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姑娘,你們見過嗎?”
這話聽著其實有些輕佻,隨從們哪裡見過他們要麼如神似仙,要麼如魔似妖的四公子嘴裡出過這般言語,不管是神仙還是妖魔,杜敬璋的規矩禮儀無論什麼時候都周到妥帖得讓人無可挑剔。
隨從們齊齊搖了頭,離杜敬璋最近的隨從多看了兩眼說道:“回公子,沒見過。”
“似乎有些熟悉。”杜敬璋這話說得輕聲一些,街上人來人往,隨從們也並沒有聽得太清楚,也就沒有再答話。
對於杜敬璋站在這看了很久的事實,隨從們一致認為是他們四公子——春心動了。這訊息倒新鮮,慣來鐵石心肝兒的四公子都春心動了,看來真是時候到了。
於是隨從們興致來了,湊近了說道:“公子,要麼查查,說不定從前您還真見過吶。”
“嗯,去查吧。”杜敬璋說完後就見姚海棠換了個角度,蹲在牌坊的石橔兒邊上,伸出手在那兒摩挲著,似乎對這不起眼的東西充滿了讚美之意。
“小瑤,這有什麼可看的,你做的比這好看多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姑娘們對於姚海棠痴迷於民俗建築表示不理解,因為在她們看來這些都是很粗糙又很尋常的東西。
這時有姑娘擠了擠眉眼說:“我看她呀,是在擔心齊三公子,眼看著過幾天就放榜了,也不知道齊三公子有沒有高中。”
站起來瞪了姑娘們一眼,姚海棠說:“碎嘴妮子,有糖還糊不住你們的嘴。要我說多少回,齊三公子只是故友,當年是定洲鄉試會元。他的才學也不需要我多言語,得中是必然的,只看出榜後是排在哪兒。”
姑娘們一陣調笑,誰也沒真拿這當什麼曖昧關係,只是有這麼位公子,有這麼個姑娘,看著就像話本兒裡的故事,所以姑娘們才愛打趣兒她:“行了,不拿你取樂子了,咱們得回了,眼看著天都黑了。”
“以後我可不能單和小瑤出來買東西了,她什麼也不買,光瞅門檻、石橔兒了。”
“我也是,不和小瑤單出來,顯得我一點兒也不勤儉持家。”
笑鬧之中,姑娘們和姚海棠一塊兒轉身準備回去,也就是這一轉身,姚海棠看到了杜敬璋,兩人相隔約五六米的距離。這一眼,就讓姚海棠覺得如隔了山海再相見一般,恍似經年。
從前他還是杜和時,總說她是個執拗的人,認定了就不會輕易更改。她認定的人是杜和,有點兒呆傻卻掩不住朗朗如青天一般的清澈,而杜敬璋更貴氣端方,就是笑著也讓人覺得如塵見珠自慚其穢。
但她還是移不開視線,就算知道不是他了,心頭的感覺還是很濃烈,腳步移動間視線卻一直停駐在杜敬璋身上。她以為只有她這樣兒,卻原來所有的姑娘都在對杜敬璋行注目禮,而這時他已經側身微垂眉眼而過,一舉一動顯得規矩有禮。
錯身而過後,有姑娘驚歎了一聲:“終於知道今天為什麼要出門了,這大太陽的天兒多容易曬黑啊,原來是有預感今天會在街上遇著四公子,曬成炭也值了。”
聽著這話,杜敬璋一笑,他並不是沒有看,要是平時他當然規矩有禮到了骨子裡。但是被稱為“小瑤”那姑娘眼神卻分外揪扯著他,讓他不由得用餘光打量了,卻發現仍舊一無所獲:“跟上去。”
“是,公子。”隨從們還真挺樂意為杜敬璋辦這事去,反正杜敬璋不像別的公子們,強硬的手段是絕對不會使的,要真是看上了、動心了,他們倒想看看石頭心腸的人怎麼“求淑女”。
近來杜敬璋多接觸秋水劍和編鐘,尤其是編鐘,感覺和那姑娘有許多相似之處。人和編鐘有相似之處,這點認知讓杜敬璋直搖頭。
他還記得那夜喬致安帶她來過和園,只匆匆一眼,記得不甚清楚,喬致安說她是喬老太太身邊侍候飲食的,但喬府最近依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