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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她初次寫出了穎體最早的原型一般,興奮之外又有些期待日後的穎體會磨合成什麼樣子,現下卻是在興奮之外,隱隱對魏王的秘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和期待。
她知道自己這種心理是極其危險的,魏王那樣的人,同盧智一樣都是智多近妖之輩, 盧智是她大哥,她足夠了解他,他也不會傷害她,但李泰不一樣,那個總是讓她隱隱感到壓抑的妖治男子,她現下只是摸到冰山一角,便有了探究的慾望,若是深入下去……
遺玉緊緊閉上眼睛調整著呼吸,心跳漸漸恢復到正常,才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不遠處妝臺上的銅鏡,眼中閃過一絲掙扎,隨後輕笑一聲,伸手遮住了雙眼。
……
盧智第二日早上又不見了蹤影,中午吃飯時才回來,還帶了一口精緻的小箱子給遺玉,盧俊很是好奇,慫恿著遺玉在飯桌上開啟來。
一尺來長的箱子沒有鎖絆,一掀就開,裡面整齊地摞著一層層略微發黃的紙冊,遺玉只看了最上面那本小冊上的名字,有些驚訝地對盧智問道:“這是、外公贈的?”
見他點頭之後,遺玉飯也沒再吃,跑去後院淨了手就抱著這隻小箱子回了屋裡,若是盧俊吃了一半跑掉,盧氏絕對會訓斥,可遺玉在家裡還是有這種特權的。
當下盧氏招呼了兩兄弟繼續吃飯,又讓小滿將桌上的菜餚分別夾了一些添在遺玉的飯碗中,放在廚房灶臺上熱著,等她餓了再吃。
遺玉回到屋裡,將那箱子放置在書桌上,用帕子將手指上的水痕擦淨,小心伸手取了一冊出來,輕輕翻看之後,雙目越來越亮,之後她又將箱中其他手稿紙冊一一檢視過,臉上露出濃濃的喜色。
手稿十一份,拓本六件,信函三封,這些孤本若是論價,怕是千金難得其一,沒想到盧老爺子竟然捨得贈了一箱子給她,讓她在興奮之餘又難免有些唏噓。
她和盧智,恐怕都只是把盧中植當成簡單的長輩來看待,並沒什麼旁的感情,這老爺子說來也有幾分可憐,早年稀裡糊塗地害的女兒和孫子流落十幾年,現下好不容易尋的人,無法享受半點天倫之樂不說,又要躲躲藏藏且小心翼翼地對待他們。
誰人能長前後眼,盧老爺子當年一心盡忠之時,怕也容不得他多替女兒著想,現在再是盡心,卻也物是人非。
遺玉暗歎一口氣,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攤開在桌上的“寶貝”上面,選了一份最喜的,將其它重新收進了箱中,當下就研磨鋪紙準備摹上篇。
“小玉,”吃完飯後,盧智走進屋裡在她桌邊站定,伸手敲了敲桌面,遺玉有些無奈地放下手中剛剛提起的毛筆,扭頭看他。
“剛才同娘說過了,我打算讓你二哥離家一陣。”
遺玉不解道:“去幹嘛?”
“那些匠人我準備租了院子讓他們暫且住下,日後新宅的事情就交給他們,盧俊既不用到南邊去監工,讓他去學些東西也好。”
盧智說話向來喜歡拐彎抹角,遺玉這會兒正待摹那些貼子,只想著趕緊把他應付了,便順勢問道:“學什麼?”
盧智露齒一笑,“學些武藝好防身。”
遺玉心道:學武?盧俊打小就開始練習拳,又跟著盧智在國子監“鬼混”了幾年,打起架來五六個壯漢都近不了身,還有什麼好學的。
盧智看出她眼中的意思,解釋道:“他現下只是打架厲害點,武藝只是些基礎的拳腳,你也知道他不喜讀書,但日後總要有個事做,娘要給他開武館,他不是總吆喝著自己本事不夠麼,那就找個人好好教教他。”
遺玉這會兒已經把注意力從那些孤本上轉移到盧智的話中,稍作考慮後,恍然大悟道:“你是打算、打算讓他跟著外公——可是咱們同外公的關係不是要保密麼?”
就她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