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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位姓姚的大夫,人送別號不治神醫,他有個怪癖,對於送上門來的病人,一律不治,要破他這“不治”之言,病人必須要在治好病的同時被下一種異毒,然後需替他做一件事,才會出手解毒,姚不治的醫術很是高明,當之無愧‘神醫’二字,可是醫德卻差到極點。”
“不少人走投無路的時候都會四處去尋他,答應他破那‘不治’之言的要求,之後再難的病症也會痊癒,姚不治或是當場要求那病人或是病人的親眷做一件事,或是留下了聯絡方式,等有需要時便會找上門,他支使人做的全都是些極惡的壞事,三年前幽州曾有位五品京官歸鄉,全家老小三十七口人一夜被殺盡,據說就是這姚不治支使人做的。”
遺玉聽完盧智的講述,眉頭已經緊緊鎖起,懂醫術又擅長毒術,上門不治的怪癖 ,這些都與姚晃相符,還記得那日初見時候姚子期口中的打油詩,最後一句不就是自稱是“神醫姚不治”嗎?
盧智眼中帶著憂色,“從那日聽你說那首詩後,我就隱隱擔心姚晃就是那個姚不治,近日相處下來,除了他的性格有些不對,其他都是極符合那不治神醫的特徵,小玉,若姚晃真是那人,你還是離她遠著點為好。”
遺玉思索一陣後,搖頭道:“大哥,那些江湖傳言大多是不可信的,就算姚晃是姚不治,也未必有你所說的那麼壞,與其聽信謠傳,不如眼見為實。”
盧智見她態度堅持只能暫時收起了憂色,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觀姚晃連日來的作為,哪裡是在給你講故事,分明就像是在教導你毒術一般,所以應該不會對你不利,可姚子期是他的女兒,若是為了尋個衣缽傳人,她不是更適合嗎?”
盧智再見到姚子期時已經看出了她的女兒身份,私下又詢問過遺玉,但同樣沒有揭穿她。
遺玉靠在椅背上閉眼想了一會兒,實在摸不著頭緒,只能對盧智道:“咱們還是別想那麼多了,不論他是好是惡,只要沒對咱們不利,那就由他。”
原本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把姚晃當成了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輩來看,現下突然聽盧智講了“臭名昭著”的不治神醫的事情,難免心緒不穩,她內心的天平還是偏向姚晃一些的,總覺得那人如何看都不像是個包藏禍心之人。
盧智無聲一嘆,從椅子上站起來,“你早些休息吧。”
…
同一時間,在姚家,父女倆坐在客廳裡,姚子期一臉難色地對著正在擺弄一隻藥匣的姚晃道:
“爹,女兒不懂,您要教小玉毒術,為何不明說。”
“哼,啥,哪戶正常人家讓自己的寶貝閨女學這些個東西,到時再當爹是不安好心,那可就冤枉打了,那小姑娘聰明的很,只要她心裡明白就行了,若不是你身上——爹哪捨得把這看家本領教給一個外人。”
姚晃手裡仍不停地在那隻藥匣上搗鼓,垂下的頭正好掩飾住眉間的憂色和眼中的堅定。
姚子期輕咬著下唇,半天才又開口,“爹,若是他們知道了您的身份,會不會同那些外人一樣,當咱們是惡人?”
姚晃嗤笑一聲,“他們怎麼想那是他們家的事,”他抬眼看見姚子期難看的臉色,趕緊又續上幾句,“你放心,那些江湖上的傳聞,怎麼也傳不進這些個尋常人家的耳中。”
姚子期聽了他的話,神色稍安,但還是猶豫道:“爹,咱們還是不要在一個地方呆太久,若是姑姑的人追來再把咱們抓回去——”
姚晃目光微怔,出聲打斷她的話,“乖女兒,等爹忙完了手上的事就帶你到南方去,誰也找不見咱們父女。”
…
儘管昨夜聽盧智講了神醫姚不治的傳聞,但遺玉第二天還是照常去了姚家,神色間也未有什麼不對之處,只是對他神色的觀察暗自細心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