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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面到現在都沒有和他說話，果然還是視訊通話好，早知道不來了。

莫瑾又往下看了一眼，乾脆爪子扒拉著在燈殼兒裡轉了半個圈，屁股對著下面的人。

「莫莫，對不起。」下面的人終於開口了。

莫瑾在黑暗中完全模糊的灰耳朵，不易察覺地抖了一下。

慕既明藉助自己雪豹基因帶來的夜視能力，捕捉到了這點動靜。

「我沒想到你會來，剛剛注意力放在通訊上，下意識進行了攻擊」

黑暗中的小動物一動不動。

「是我的錯，沒有及時察覺是你。」

小動物還是不動。

「以後每天給你梳毛，想吃什麼買什麼。先下來好不好？」

莫瑾有一點點點點心動。但是他堅持不動。哼，他才不是能被梳毛和零食收買的龍貓。

慕既明沒詞了。他原本就話少，道歉這種事更是沒有過。剛剛說的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所有話了。

他沉默了幾秒，又重複了一遍「對不起」。

站在頂燈側下方的慕上校突然向右手邊牆壁急跨兩步，一腳蹬牆借力躍起，並在半空反身，伸手就把燈殼兒裡的龍貓糰子撈了出來。

莫瑾還在堅持生氣，突然身上一緊，就發現已經被上校抓在了手中。

他憤怒地張嘴就衝著抓他的手的虎口咬了下去。

慕既明感覺手上一痛，輕嘶一聲也沒有放手。

他帶著手上的小動物坐到了床邊，另一隻手順了順小動物的毛。

「乖。」

莫莫生氣是應該的，咬就咬吧。

「你能來我很驚訝，也很高興。」

手上的小動物鬆開牙，小小的哼唧了一聲。

他感覺上校的手在他的耳朵上抹了抹，像是想把灰塵蹭掉。

莫瑾縮脖子，把自己的耳朵揪出來，用力卜楞卜楞腦袋。

細小的灰塵抖了慕既明一手。

慕既明開啟床頭的燈，發現手裡原本白茸茸的莫莫整隻都變得灰撲撲的，一動還會有灰塵往下掉。

他看了一眼被蹭得明亮許多的燈罩，把莫莫先放在了床頭櫃上，自己起身去洗漱間拿清潔儀。

等他出來，一眼就看到隨手放在床頭櫃上的雷射手木倉，已經掉在了地上，上面還有四個清晰的小坑，像是牙印。

床頭櫃上的莫莫蹲在牆壁和床頭的夾角處，背部朝外，尾巴在後面甩來甩去，看起來心情好了一些。

慕既明無奈地撿起木倉，剛剛放上床頭櫃，「面壁」的莫莫迅速回頭，飛快蹦過來，一腳又把木倉踹下去，然後瞪著他。

慕既明：「好，就讓它在地上。」

這還差不多。

莫瑾又哼了一聲，看著上校把清潔儀開啟，沒有再躲。

等身上被清理乾淨了，莫瑾就十分主動地跳上床，不像以往一樣非要佔據慕既明的一塊枕頭，而是躺在了床的最裡面，牆壁和枕頭之間。

慕既明將床頭櫃上、地上的灰清理乾淨，自己也用過清潔儀，回到床上。

他伸手把背對枕頭的莫莫往枕頭上撥了撥，小動物踢他一下，咕嚕咕嚕滾回去。

再伸手時，還沒觸到小動物的毛，手就被尾巴開啟了。

小動物還往外挪了挪，明明白白的不讓摸。

慕既明嘆氣，找出一塊乾淨的枕套，疊了一下放在小動物旁邊。

莫瑾看看，把枕套拽過來，蓋上。

但是還是不許上校摸他。

他還生氣呢，不給摸！

至少今天晚上不許摸。

慕上校也躺到床上，關掉燈，手指曲起，在自己的鎖骨上敲了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