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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很重要的朋友。」顧白解釋說道,看向緊緊關閉著的急救室。
這個解釋說了和不說有什麼區別?李沐搖了搖頭,心裡一嘆,難道兩年的分離就讓這個只關心自己的人變了麼?兩年的空白,李沐的手抓住自己的柺杖很用力,以至於把面上的一層漆都給弄掉了一塊。
門被人推開,顧白看向一臉疲憊的顧朗,聲音被堵在喉嚨深處,怎麼也發不出一點聲響。
必須說啊,為什麼不想說?貪圖別人的東西,我真像是個小偷!
沈瑜乘閉著雙眸,一頭黑色的短髮凌亂的散開,新月般彎彎的秀眉,閉著的雙眸間長長的睫毛微微有些顫抖,挺秀的瑤鼻,點絳般的櫻唇,不做任何修飾的的臉頰非常完美,晶瑩剔透勝雪般的肌膚如酥似雪。
瘦弱的身軀有上一隻手包著厚厚的紗布,額頭上也有紗布裹著,卻絲毫不能影響沈瑜乘的魅力。
推著車子的幾個漂亮小護士臉都泛著淺淺的紅,臉上有幾分可惜又有幾分興奮的神色。
「不要離開,哥……我怕……」
眼角一滴淚滑落,站在一旁正仔細盯著沈瑜乘的顧白手一顫。
醫生讓護士們推著車子先到病房,便拿出一個厚厚的本子道:「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拿單子去辦入院手續。」
王崢連忙上前,冷眼看了顧白一眼,接過醫生手中的單子,就往醫院櫃檯趕去。
臨走前,還深深地看了顧白一眼。
這個顧白和瑜乘到底是什麼關係,每次都來管閒事不說,還一次次威脅自己?可是自己明明派人查了,什麼也沒有查出來,這中間到底有什麼漏洞?!那些個辦事的人真是廢物,這麼一點小事也查不清楚!
顧朗望著沈瑜乘離開的方向,有些出神。
在做手術的時候,那個漂亮的少年不停的喊著哥哥,哥哥,死也不願意放開自己的手,而且還時不時地囈語,這些都深深的觸動了自己的每一根神經。
「……顧朗,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說!」顧白頓了頓,本想喊一聲哥,卻突然覺得有些彆扭。
「這麼沒大沒小的,我是你哥哥,怎麼直接開始叫名字了?!」顧朗有幾分責備,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但臉上卻帶著寵溺的笑。
顧白笑得有些勉強,撇了撇嘴,道:「真有話和你說……」顧白轉過頭看向李沐道:「嗯……李沐,你要不迴避一下?我有點私事必須和顧朗單獨說。」
李沐眉頭皺了皺,遲疑了一會兒,道:「好。」
顧白走在前面,顧朗尾隨在顧白的身後,兩人齊刷刷地走到了陽臺邊上。
王崢出現在過道的時候,沒有太多人注意,但當王崢走到陽臺邊上,雖然臉上神色沒有任何變化,卻明顯是在偷聽之事的時候,李沐也隨之走了過去。
兩個人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靠著牆,偷聽著裡面兩個人的對話,兩人相視無言。
站在陽臺,顧白雙手靠在鐵柵欄上,額頭上的頭髮搭在頭上,很柔軟的樣子。
「不管我等下說什麼,我都希望你能靜靜地聽下去,好麼?」顧白的聲音很清脆,更有幾分虛無縹緲的味道。
顧朗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顧朗,我知道你很自責,你認為是你沒有照顧好顧白,所以顧白才會得『精神分裂症』。但是今天我想告訴你的是其實這根本就和你無關,我其實不是顧白,是另一個人,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靈魂會在顧白的身體內。」
「而……剛才躺在擔架上的沈瑜乘才是真正的顧白,或者說沈瑜乘的殼子裡裝著的才是顧白的靈魂。」
顧朗神色有些茫然,口吻焦急道:「弟,你這又是怎麼了?不會又是什麼妄想症吧?!你可別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