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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田景野上車後,拿出兩百塊錢給陳昕兒,“我沒時間讓你去銀行取款,那邊等著你上班呢。你先拿著這兩百,萬一有誰起鬨AA製出去玩什麼的,你也可以湊一腳。”
田景野不敢給多,唯恐給多了陳昕兒又沒了上班的動力,又縮回田螺殼裡不肯出來。而陳昕兒看著田景野手裡蝴蝶翅膀似的薄薄兩片鈔票,心中感慨萬千,紅著臉飛快將兩張鈔票收了。
田景野若無其事地將車起步,而後一路“幫我忙”“幫朋友忙”地催眠,終於順利將感覺良好覺得蠻有面子的陳昕兒送進朋友工廠裡上了班。
因為是田景野所託,田景野的朋友,那工廠總經理親自過來陪著陳昕兒熟悉環境。工廠需要每天流水一樣地結算小筆貨款,因此專門用隔離板從財務室裡隔出一個小房間,小房間開一個裝滿鐵柵欄的結算小視窗,陳昕兒就坐在裡面結賬,幾乎與大辦公室隔絕。陳昕兒不笨,再說以前做的可是正宗會計的工作,即使財務軟體有所更新,她一上手翻騰兩下便搞清楚,畢竟換湯不換藥。田景野看著她兩筆賬結算下來便氣定神閒,才敢放下心來。
連田景野的朋友都不敢相信,走遠了後抓著田景野說還以為是個笨得砸不出渣渣需要手把手教的蠢婦,才值得田景野賣巨大面子萬千拜託提前一天踩場子對口徑花老大勁兒過來安置,原來是個好用的。田景野有苦說不出,只要編排陳昕兒是他高中時候的夢中情人,所以才萬分小心地伺候,笑得田景野的朋友滿臉肥肉抖得快化成油水。
田景野想打個電話給簡宏成彙報一下,卻打不通。他也沒在意,趕緊告辭了回去做他自己的正經事。
而小屋子裡,陳昕兒一個人如魚得水。
寧恕與趙雅娟有約定,今天週一去趙雅娟那兒報到。寧恕知道是什麼職位等著他,也知道今天第一次亮相的形象必然成為未來同事的第一印象,因此一大早就自覺起床清理自己。
寧蕙兒也起早做出豐盛的早餐。一邊忙碌,一邊眼見著兒子收拾得越來越玉樹臨風,心裡那些兒子滿地打滾的印象漸漸淡去,彷彿夏日大清早已經火熱的陽光都不討人厭了,只覺得南窗的一片亮堂充滿活力。
等吃完早飯,寧恕進臥室穿上雪白襯衫出來,見媽媽停下手裡的收拾看向他,便笑道:“回家住了之後,我的襯衣穿出來都特別挺括。”一邊說一邊扣上襯衫袖釦的扣子。
寧蕙兒看得眉開眼笑,“是啊,我是一隻手捏新熨斗,一隻手捏一隻不通電的舊熨斗,火熱熨過的地方拿冰涼的舊熨斗一壓,變得特別服帖啊。”
寧恕笑道:“啊,原來還有秘訣。媽,我走了。”寧恕一邊應和媽媽,一邊迅速從桌上撿起拎包和車鑰匙,最後整理一下領帶,走向大門口。
寧蕙笑眯眯地看著兒子英挺的背影,卻被挺括的長袖刺了一下,忍不住嘀咕:“你穿這一身好看是真好看,可這天氣穿這一身看著還是怪怪的。”
寧恕看看為了遮掩手臂傷口而穿的長袖,他倒是無所謂,“我們的售樓處不管鼕鼕夏夏,都只穿襯衫西裝,這天氣還得穿西裝呢。”
寧蕙兒見兒子不在乎,頓時放心了,就笑著道:“我還以為這麼著有些兒娘娘腔呢。都這麼穿就好。”
寧恕已經走出門,聞言不禁回過頭來一笑,“哪有的事,我走了。”
寧蕙兒只覺得兒子迎向新工作的身影充滿陽光,寧恕卻是皺著眉頭走出樓梯間。“娘娘腔”這個詞,在他心裡有很不好的回憶。
以前小學時候出了上學就是回家,回到家裡門一關,姐弟倆哪兒都不去,也是不敢去,給外人的印象是這一家總是靜悄悄的,這一家的小孩特別文靜。可寧宥到底是在城市裡的小學上過學的,她心裡對城市學校裡花樣很多的體育課有清晰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