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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景野說話時扭頭看簡宏成,只見簡宏成走得目中無人,臉色不怒自威。田景野隱隱感覺到,簡宏成可能為了保護弟弟,保護自己,還有保護寧宥,要出大招了。
……
可是,坐進車裡,簡宏成對同坐後座的田景野附耳道:“相當不公平的對壘。我雖然也不是什麼好鳥,可我有所顧忌,我最大的顧忌是親朋好友。可他不同,他一上手就把從幼年拖著他長大、有隻鹹鴨蛋吃就把蛋黃讓給他的姐姐一把摜到我面前做他的盾牌,他完全不怕飛彈誤傷他的親人。昨天他媽急得暈倒急診,他也不肯罷手。嘖嘖,我怎麼可能是他對手。”
田景野點頭,“我看他那架勢,他也完全不顧自己受傷啊。不過我還是相信你行的。”
簡宏成悶聲悶氣地道:“我不行。剛才瞬間想到很多辦法,可人只要拼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我算什麼。我除非……”簡宏成又湊近田景野耳朵,“除非豁出去不管寧宥死活。但你看著好了,只要我豁出寧宥,寧恕就退了,他聰明得很,知道手裡的大牌只有這一張。”
車廂微弱的光線裡,田景野與簡宏成默默對視。不僅簡宏成心知肚明,連田景野也清楚得很,讓簡宏成豁出寧宥這種前提條件絕無可能。
“等死?”田景野搖頭問。
簡宏成也是搖頭,但堅決地一聲,“不!”
郝聿懷信誓旦旦要精神面貌一新地做人,不受爸爸出事外婆家多事的干擾。可真刀真槍面前,他首先早上起不來。寧宥只能將兒子拎出被子,扔到跑步機上,經常以文弱示人的寧宥此刻狀似母大蟲。
郝聿懷只好像個遊兵殘勇一樣嗷嗷叫著跑步,手卻揮舞得像是溺水的人在撈救命稻草。
“媽咪,餓,跑不動。”
“媽咪,聽見沒有,叮,里程足了,我下來了。”
“媽咪,我要尿遁。”
……
在郝聿懷的鬼哭狼嚎中,寧宥聽見有人按門鈴。她忙從廚房出來,笑叱一聲:“是門鈴,不是你的里程足了鈴。”
“嗷……我缺氧了,我缺氧了……”
寧宥笑著往門鏡一看,外面竟然是滿臉是笑的公公,而且怪的是隻有公公一個,平日裡形影不離的婆婆沒來,更怪的是,公公手裡什麼都沒拿空手過來。她忙開啟門,奇道:“爸爸這麼早?請進,請進。吃早飯了沒?我正做呢,一起吃點兒。”
“不進門了,不進門了,說個事就走。灰灰起床了嗎?”
寧宥忙道:“那也進門說啊。灰灰,爺爺來了,快來。”
郝聿懷卻想到爺爺奶奶引狼入室,與爸爸的外遇密談。他心裡反感,便端正了姿勢,一本正經地道:“我堅持鍛鍊呢。”
郝父臉上有些尷尬,但依然開心地道:“我只說一件事,你出來一會兒可以嗎?”他做出一個不方便讓郝聿懷聽見的姿勢。
寧宥只得返身拿上鑰匙,關門領公公乘電梯下去。一路見公公一直笑眯眯的,她大惑不解。昨晚的事,還有什麼可以高興的。
等走到院子裡,郝父終於笑著道:“我連夜通知青林了,告訴他是我們多事誤判,律師依然由你主導。放心,不會有事了。”
寧宥將信將疑,“他們看守所晚上開門會見?”
郝父笑道:“沒。世上到底是好人多,工作人員可憐我老頭子,破例。”
寧宥依然將信將疑,可看著郝父掛著亢奮紅臉蛋的笑臉,她不好意思戳穿,忙也笑道:“那真不容易,都沒聽說有這種特例呢。哎,爸,你兩頰很紅,會不會血壓有些高。要不等下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郝父笑道:“沒事,沒事。昨晚我沒吃降壓藥,就怕吃了藥血壓低了,半夜本來就嗜睡,跑到那兒等得枯燥就睡著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