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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遲遲不應,有勁風靠近,窗門應聲開啟,庚鬿便跳了進去。
&ldo;尊上挑我這處拜訪,我一個瞎子給你奉不了熱茶。&rdo;
庚鬿沒應,進去四處看了看,除了蠍子空無一人。
&ldo;青寒呢?&rdo;
解北影道:&ldo;在隔壁。&rdo;
庚鬿訝然:&ldo;你們不總是睡一間房嗎?&rdo;
&ldo;……&rdo;
意料之中的沉默,解北影依然淺笑,神色看不出任何波動。
庚鬿走過去在他桌上拿了塊茶點,咬了一口道:&ldo;真想看看你不笑的時候是什麼樣子!&rdo;
解北影道:&ldo;尊上不會想看到那個時候的。&rdo;
庚鬿:&ldo;就像百年前屠盡了湛王府?&rdo;
正在斟茶的手一頓:&ldo;你去過桑中城了?&rdo;
&ldo;我剛從桑中回來。&rdo;
&ldo;……是嗎?&rdo;解北影沉默片刻,準確的將茶推到他身前:&ldo;去了何處?&rdo;
&ldo;湛王陵墓,曾經的湛王府。&rdo;
&ldo;……&rdo;
茶是涼的,顯然是放置了很久,也不知道這人在這裡坐了多久,庚鬿捧著茶杯將茶燙得溫熱,一口一口抿著,緊盯著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
解北影道:&ldo;尊上可查到什麼了?&rdo;
庚鬿道:&ldo;你費心隱藏的事,你覺得我能查到什麼?&rdo;
&ldo;得尊上此言,屬下深感自豪。&rdo;
他忽然單手撐頭,望向窗外,明明什麼都看不見,他卻像在看著什麼有趣的東西,那樣入神。
庚鬿問:&ldo;那些人,是你殺的嗎?&rdo;
解北影道:&ldo;是哦。&rdo;
&ldo;多少人?&rdo;
&ldo;誰知道呢?&rdo;
&ldo;……&rdo;
漫不經心的話語,沒有起伏的情緒,想從這樣一個人口中套話,難於登天。
庚鬿忽然嘆了口氣,輕聲問:&ldo;解冥熹,你喜歡青寒嗎?&rdo;
&ldo;……&rdo;
冥熹是解北影的字,從知道這個名字開始,庚鬿從未叫過,整個魔宮裡,沒有一個人叫過!
他終於從那萬年不變的神色中捕捉到了一絲裂痕,那樣渺小,只出現了一瞬便消失不見。
&ldo;我回來找你,不是為了問你事情的真相,你既然要藏,我也不會再查,對他,我也一個字也不會多說,他要是自己想起來也就罷了,他要是想不起來,這事也永遠不會有人知道!&rdo;
有些真相揭開註定是一種傷害。
能夠維持著現狀,未嘗不是好事!
良久的靜寂之後,解北影道:&ldo;尊上知道什麼是魔嗎?&rdo;
&ldo;……&rdo;
&ldo;有人心,卻沒有人性,是為魔。&rdo;
庚鬿道:&ldo;魔也是由心生,人心難測,卻並非不可控。&rdo;
至少他認識的魔,遠比人要有人性!
他不知道解北影為什麼突然問這樣的話,或許和他們所說之事有關,他卻不願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