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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沉睡:“你——還會回來嗎?
玄燁聽出這話中的哽咽與小心翼翼,便覺得整個身心都為她碎了,止不住便把她吻了個炙熱,再吻於她的眉心:“我很快就回來,乖乖睡吧,你醒來便能第一個看到我了。”
寧芳終於睜開了雙瞳,潤亮卻疑慮問道:“不會再推開我了嗎?”
濃情一笑,以指背撫了撫她的臉頰,玄燁抵著她的額道:“再不會了,”他擰了擰眉,眼裡劃過一屢狠決,“再信我一回,再不會了,到死——我都是屬於你的。”
寧芳沒再說一句,只是唇邊的安逸化開了面盤,鬆開了對他的禁治背過身去,抱了大半的被子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睡了。
玄燁替她緊了緊被,依著她的身背拍撫了半刻,確定她深睡了,才起身就著微燭透著半透的帳幔邊輕穿了衣邊觀察著床上之人的動向。
等著皇上從內寢拉了門出來,李德全已備好了衣鞋、洗具等候多時。他察覺皇上輕合了寢門,而後重重撥出口濁氣,才洗漱、披袍、著靴,多用了些早食,準備上朝的步子卻還是停了。
“今日你便留下,隨時備著你主子有什麼需要。上午兒你也不必吵她,等朕回來一起午膳便是。”他走上兩步又停下,“門外仔細打點著,休要吵了她去。”
“喳。”李德全畢竟是老人,回聲堅定卻輕低。
玄燁聽了,衝他滿意點首,便踏著暗色出了乾清宮。外面,還有風霜等著他,是時候還以顏色了。
龍椅太小,坐不下並排著的如漆似膠的兩人。昨日已積了一日的摺子全積在榻案之上,皇帝陛下右手執筆批折,左手也沒輕閒地在美人髮間不時穿梭。
寧芳自午覺裡被他撓醒,便由下而上關注於他。少年時壯圓的臉盤變作了杏子,深深的眼袋也不是睡上一兩覺便能淡去的。
“看什麼?爺很帥嗎?”
寧芳一聲嗤笑:“臭美吧你。”
玄燁點了點她的鼻尖:“爺怎麼能是臭美呢?爺難道不算古往今來最英俊瀟灑、能文能武、驚天動地、男女通吃、無往不利、所向睥睨的君王聖帝?”
看他挑著眉的“得瑟”,寧芳笑得肚子都痛,腦海裡突得想起昨晚,便想嶄嶄他的臉面,便一挑眼簾含笑而道:“哦?你原來那麼能耐呀,那——不知昨晚是哪位能耐的爺——”說到這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不過看他一臉子挑視便繼續道,“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沒幾下就不行了。”
小三初聽了她這話到是眼神兒沒變,輕放了筆,反一臉子正經看著她問:“有嗎?昨晚,爺——真的出醜了?”
閃了閃眼眸,寧芳一時拿不準他的意思,便小心觀察他的眼色。
玄燁突然拉進了二人的距離,鼻間兒似乎觸作了一處,低沉而道:“你知道嗎?男人最受不得被人說道此處。既然皇額娘嫌兒臣侍侯不周了,朕焉有不全禮的,不如——現在……”
寧芳聽他一時沒了後話,只直直陰沉地眼著她的眼睛,便不自覺吞了口唾液,鼓了鼓勁正想解釋一下,卻已被熱唇宵禁了口,如同待嶄的小豬般陳“體”在榻。
到最後,實在是受不住這般耳鬢私磨、潺潺欲炙,哭喊著求個速速解脫。可丟了真龍“體面”的男人又怎麼可能輕易饒了她去?
於是這場子情事也不知糾纏了幾時,直近日落,李德全才得已伴著皇上去了慈寧宮“昏省”。
一晃十日,寧芳每日只忙著居在乾清宮裡同那不“入流”的皇帝陛下增進“油”好,哪裡還抓得住時間的尾巴。
這日清兒醒了,撐著酥軟的身子半起了身,卻聽那熟悉的一聲“主子”伴著那熟念的西子臉盤扶將起自己。
此一刻,晃然隔世的錯覺縈繞於神。
溫腕那張七分似的面孔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