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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畫卷軸遞到夏至手上,“看看是不是這個。”
夏至瞧了他一眼,垂首,拆開連繩結都打得漂亮的卷軸,畫卷剎那間飛快地垂落像簾幕一樣一幅水灰色調的‘蘭花’圖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同時間也闖入兩人的眼簾。
‘蘭’乃四君子之一,代表幽雅、清高與謙遜。
畫中蘭花的枝葉像一折即斷脆弱不堪的樹枝,夏至安靜如水的觀賞完滿意的點頭手裡一邊捲起畫卷回著。
“是這個沒有錯,大師畫得太好了。我爸爸肯定喜歡,有空我一定向‘元一’大師好好道個謝。”
言罷,她臉上還帶著笑意,手裡邊的畫卷看著即將捲到頭,於暮白聲音平緩的回,“叔叔喜歡就好。”
低了下頭,拿出一個禮盒遞在夏至眼下說道,“這是送給夏叔叔的,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他。”
“沒問題。”夏至一手接過,於暮白又開口,“裡面是一隻鋼筆,聽說叔叔有記東西的習慣所以送他一隻筆,祝他生辰快樂。”
夏至看著鋼筆替父親向於暮白道謝,“謝謝。他會喜歡的。”
尾音落,關上鋼筆盒子,沒有看身前於暮白的神色,於暮白自話落視線便一直停留在夏至臉上沒有移開一點,沉默了半晌,喉結滾動,嗓音低啞同平日的溫潤清亮迥然不同,帶著試探,問:
“你…前幾天…是不是在一家餐廳吃飯?”
夏至一時一愣,當場懵住,手從鋼筆盒上離開,撓著鼻樑:
“前幾天…是啊,怎麼了?”
“是啊”兩個字,於暮白腦海關於那天的回憶被水洗了一遍越來越清晰,壓抑著心裡的某種情緒,解釋,“沒怎麼,就是好像看到你了。”
“你…和…那個,西裝革履的男生。”
他好像深吸了一口氣,才慢慢的又說出口,“你們在…‘相親’。”
空氣安靜了片刻,是夏至在思考,她眼神堅毅:“是。”
於暮白幾乎是在她說的“是”字後,神色剎那而變,失落瀰漫在他鏡片下的雙眼怎麼也蓋不住,只敢低著頭,問:
“結果怎麼樣?”
“結果——”
門被敲響,夏至話吐不到一半被迫打斷,於暮白當下得不到回覆。
夏至注意力被吸走看向門口,同還在失落的他說了句我去看看 ,轉身走向門口,片刻,門一開,一個高挑的身影:是陸凜冬!
陸凜冬突然造訪,夏至神色又一愣,一時語塞說不出話喉嚨像被漿糊粘住一樣似的,只能用睜大的眼睛表達此刻的心情當了幾秒鐘的啞巴,才問:
“有…事嗎?”
她的話同時被兩個人聽去,不過站門口的陸凜冬先開口。
“來還你東西,上次用過之後放家裡忘記了。”
陸凜冬嘴角噙著輕淺又溫柔的笑,聲音不似以往的冷,遞著手裡的東西:“殺蟲噴霧劑新的。”
夏至看著“噴霧劑”神色更加怔愣,記憶跑出來後,想起之前確實有借給陸凜冬,但……
她微不可察抿了抿唇不確定的張口,“那個…不用還。之前說過了,你忘了?”
陸凜冬毫不慌亂,神色沒有茫然看著不像忘了的模樣:
“哦…我忘記了。那這個——”
話沒講完,站在屋子裡的於暮白聲音響起,“夏至誰啊?”
他的臉色瞬間被凍住一成不變的憂悶,目光越過夏至的頭頂降落在於暮白的臉上,眼神不善。
夏至聽見於暮白的問話回頭直言,“鄰居”,陸凜冬的臉色悄悄的變得更加差勁,握著噴霧劑的手發白顯然抓的有多緊。
於暮白聽見夏至的回話,聲音冷冷沒有溫度可言,“哦。鄰居啊。”
夏至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