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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那,臉上終於露出真心笑意,連上網路後心情甚至有一點愉悅,片刻後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霍陽不動聲色輕按鍵盤,他這時孤立無援手裡只有一臺電腦,能做的事情很有限。先進入本地聊天室,跟一個看起來挺善良的紐約女孩聊了幾句。
聊天的過程中,誘導女孩幫個小忙:“聽著,這很重要,我懷疑我的鄰居有虐妻嫌疑,你可以幫我報警嗎……我可不想被警察先生盤問,然後被這醉鬼找上門來。”
心地善良的紐約女孩信口就答應了:“好的,我這就報警,我需要這個混蛋的地址。”
霍陽不動聲色把公寓地址給她,退出聊天室的同時淺香剛好從浴室裡出來。霍陽自問做的不留痕跡,包括頭頂身後數臺監視器和淺香在內。這大樓裡哪有什麼虐妻的醉鬼,有也只是隔壁房間裡正在監視他的人。
美國警察的效率果然很高,十分鐘後外面就有一陣小小的混亂,淺香開啟門後看到對面一男一女兩個穿制服的紐約警察,大吃一驚呆在門口。女警察還善意的回過頭來,一手按在槍上另一手衝她打個噤聲的手勢。
五大三粗的男警察大聲敲門:“紐約警察,請開啟門。”
隔壁房間的門開啟,兩個尷尬的日本男人在紐約警察的威逼下,有點茫然有點窘迫。盡職的美國警察進了隔壁搜查了房間。霍陽趁機用後背擋住顯示器,手指輕輕在鍵盤上敲,他只有幾分鐘的時間來安排好一切,霍陽也知道這種伎倆只能用一次,下次再用就不靈了。數分鐘後兩個紐約警察把槍收好了,沒找到虐妻的醉鬼也就走了。霍陽剛好夠時間出幾封郵件,關上電腦後不動聲色的也站到門口,做出恩愛的樣子輕輕摟上淺香圓潤肩膀。
只是虛驚一場並沒有興起多大的波瀾,為了避免嫌疑一整晚的時間沒有再去碰過電腦,也輕鬆化解了淺香小姐對他唯一的一點懷疑。
第七天上午,來了輛房車把霍陽接走,在一處偏僻的莊園式庭院裡,終於見到一個留八字鬍的瘦小男人,年紀大概五十歲左右。
隨著淺香小姐盈盈跪到地板上,小鬍子老頭笑著說話:“恭喜你霍先生,透過了本組織的忠誠測試……歡迎你加入櫻花會。”
霍陽心中波瀾起伏,臉上卻一副茫然的樣子,又突然覺得手腕一緊,被跪倒在地的淺香小姐拽了一把。
小鬍子老頭又和藹的說話:“霍先生你好,我是淺香的父親,山田真知。”
霍陽看著一臉羞澀的淺香,知道這對父女八成是真的,心中突然唏噓感慨,事到臨頭對淺香有點下不了手。接下來的幾天霍陽有點失望,他如此大費周章收穫還是很有限,山田父女在櫻花會里的地位,也大概跟死鬼鈴木大律師差不多,算是核心精英成員,跟櫻花會高層還是搭不上邊。
心裡有些失望又有一絲明悟這是個很嚴密的組織,好訊息是他總算混了進來,混進的還是櫻花會下屬一個重要的洗錢組織。
數天後,農曆新年。
霍陽跟山田父女坐在一起,淺香仍舊以一個優雅的姿勢半跪在地上,給他倒一杯清酒。霍陽心中又一陣不忍,這對父女怎麼看也不象大奸大惡之徒,卻偏偏又是自己必殺名單上的人,這輩子良心上從未如此糾結。
淺香仍舊對他很好,關切的問:“霍桑,你有心事?”
霍陽話到嘴變黯然嘆一口氣,強迫自己把心腸變冷,這對父女不死他的下一步計劃就無法展開。時間拖的越久他自己就危險,認識他霍陽的人雖然不多卻絕對不是沒有,每在這裡呆一天就要冒上一天的風險。
上午十點,紐約市伯克鎮,公路。
一輛黑色豐田轎車高開過,突然一聲驚天巨響,豐田轎車變成一團火球,車上零件四散飛落。
路邊草叢裡,一個黑人青年對著電話興奮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