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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多的時候,二者相輔相成為一幅朦朧畫面,陳風便會選擇用鏡頭定格此刻,盤算著回去之後再細細描摹。
繼續向前走,支流的主道在灰色的山岩間佔據約莫兩米寬的距離,青綠的絲帶自不知名的洞口交織纏繞,墜入山崖之下。
而幾座削平的石磚鋪陳溪上,每兩座石磚中間有約莫一拳寬的縫隙,水流擊打在磚壁濺起水霧,來往的遊客踏過磚塊繼續前行。
蘇沂修在磚塊橋前定身,轉過身看著身後兩步遠的陳風,待他走至跟前。
「注意腳下。」
他說完便略微傾身,給陳風讓出位置:
「你走前面。」
背後是飛濺的細流,水霧落在陳風的臉上激起一陣涼意,蘇沂修正專注地望著他,漆黑的眸中映出他的輪廓。
陳風微笑點頭,先一步踩在了石磚上。
越是向上,階梯修的越是陡峭,有時連著六七十階才有一小塊平地,兩旁也開始出現未化的積雪,山霧也愈發濃密,陳風腿有些酸,在走到下一處休息點時尋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他掏出揹包裡的水喝了兩口,一名裝備齊全的登山者正從上方下來,陳風將那人叫住,問:
「還有多遠到山頂啊?」
那人舉起登山杖,向著上方指指:
「早著呢。」
蘇沂修拿了一塊全麥麵包遞給陳風,後者三兩口吃完,拿紙巾擦了擦汗,又站起身來。
一位外國友人從身旁路過,一對一的導遊正操著一口流利的英倫腔講著什麼,陳風跟在他們身後聽了一會,一句話差不多能聽懂兩個單詞。
蘇沂修見他聽得認真,時不時還附和著點頭,輕笑著問他:「聽懂多少?」
陳風伸出手指指自己,微微蹙眉:
「我嗎?」
隨即揚唇笑了起來,眼睛彎出弧度:
「一句沒聽懂。」
蘇沂修扯了扯嘴角,陳風問道:
「你聽懂了嗎?給我講講。」
蘇沂修大學英語幾乎都是滿績點,方才那導遊口音純正,他聽懂七八分,大概聽出來是在講關於青吉山的故事。
說這青吉山上曾住著一位神醫,常年隱居深山之中,恰逢皇帝最愛的妃子青吉得了重病,便派人到這山中來尋那神醫,沒成想那神醫寧死不出山,想讓他為青吉醫治,需將那妃子親自送至山中。
皇帝既不想單獨將青吉交出去,也不想讓她死,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派了兩個親衛護送青吉上山,沒成想那妃子與神醫在山間日久生情,被皇帝發現,一劍刺穿了神醫的心臟。
神醫死後,青吉直接從萬丈懸崖處縱身一躍,大批士兵在山下找了數日,都沒找見青吉的屍骨,再回山時,原本被刺死的神醫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灘血跡。
一位坊間的說書人覺得,這是神醫的假死之計,為的就是和青吉隱於塵世,雙宿雙飛。
世人便也覺得如此,這略有些邪門的故事成了一段佳話。
「這故事,怕也就逗逗小孩了。」
陳風笑著說。
越是悲慘的人越是嚮往圓滿,蘇沂修想,會不會是哪個愛而不得的男子苦苦等不到宮中的愛人,給這個故事編造了出一個美滿的結局。
只可惜那男子不是神醫,救不了自己心愛的人。
吉巖峰海拔一千二百米,陳風所在的地方海拔九百多米,此處階梯變緩,一條依山而開的路沿著山體轉了半個圈,往下看是接近垂直的山岩,常青的灌木林在雲霧中擺動。
但若是向稍微遠處望去,就會發現腳下的這座山直接探進海中,嶙峋的礁石與山腳相接,刻著「海上仙山」的巨大石碑高約二十米,正立在不遠處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