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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沂修在那頭無聲地扯了扯唇角:
「喜歡什麼,你又用不上。」
陳風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蘇沂修這話可真是戳了他的肺管子,他不僅用得上,他還天天用。
陳風趕緊調整好表情,對這個工作很來興一般問了蘇沂修幾個問題,一個月能接幾個單?一個單能做多久?頭髮都從哪裡來?咔咔咔問了一大堆,好像明天就要辭職轉行,蘇沂修有一段時間沒一次性說這麼多字了,蘇雙州也稀罕,開啟隔間門朝外看了兩次。
「感興趣有空可以來我店裡試試。」
陳風心道那真是一點空沒有,他空下來一秒都恨不得去畫畫,哪裡能去試假髮,到時候把自己的假髮拽掉了露出來個大光頭可沒法解釋了,難不成說自己最近就好這一口?
掛了電話,陳風飛也似地跑到了鏡子跟前,這邊看那邊看,好像鬢角有點明顯,好像髮際線有點不自然,買的時候怎麼看怎麼滿意,現在倒覺得漏洞百出,一眼就能給識破了。
看到最後還是把帽子扣上,並且決定以後和蘇沂修呆在一起的時候死也不摘下來。
陳風回到床上打了個滾,把頭藏到枕頭底下,這光頭又讓他想起自己這胃的毛病來了,蒼天大地,早不病晚不病,怎麼這個時候病,他談戀愛正是要打扮的時候,整了一禿瓢!
要說換個髮型也不是不行,他要是有錢肯定再買幾個一天換一個,可是一頂就要萬把塊,他就是把手畫禿嚕皮了也買不來幾個。
他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先把手上這幾個單子搞完吧,畫一個是一個,幾十也是錢,都怪大學沒好好學習,學了個半吊子啥也不會。
但是想想那幫土木的學霸現在也開始脫髮了,他的室友就是其中一個,陳風心裡又痛快了些,自認為光頭還是比地中海好看點,又進他朋友圈去給那個正在脫髮的室友點了個贊。
畫完已經到了七點多,陳風心裡生了主意,戴上口罩和帽子把自己捂嚴實了,他今天非得去看看陳青到底在整什麼麼蛾子。
八點鐘,紋身機器的聲音停止,陳青拉下電閘,關好門窗,從休息室裡拿出那把吉他背在背上關了門,手裡還拿著別的裝置,朝著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走去。
這巷子離紋身店幾步遠,平日裡沒人來,巷子旁邊是快要拆遷的幾棟空房子,陳青支起手機支架,給吉他調了調音,開始直播。
前幾日她聽一個來紋身的小姐姐說現在都興這個,說這個能賺到錢,反正平常到七八點也就下班,現在又是要用錢的時候,陳青就琢磨著把自己那把吉他翻出來,她會寫點歌,也會彈,整點原創歌曲,說不定有人喜歡。
開播第一天她就嘗到了甜頭,弄了小三百,於是她每天關門都不急著往家趕,偷摸地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去直播了。
陳青有個性,樣貌也好看,直播間裡也不斷人,她不敢在家裡整,怕人家說她擾民,廣場上她又不好意思去,尋得這個地方又偏,燈又不亮,他哥事事兒的,指定不願意。
陳風鬼鬼祟祟躲在巷子口,還以為是幹嘛去了,原來就是弄這,便也鬆了口氣,他估摸著陳青九點多還得把東西送回來,於是又溜回到紋身店,在陳青的小四輪旁邊等著去了。
乾等著無聊,他靠在車門上給蘇沂修打去了電話。
「我知道那丫頭幹嘛去了。」
蘇沂修已經回到了公寓,正站在窗戶跟上抖外邊的流浪貓。
「幹嘛去了?」
「整直播唱歌去了。」
「你妹妹還挺厲害。」
那可不,除了學習陳青會的東西多了去了,比他這個大學生能賺多了。
「誰讓他哥我這麼優秀呢。」
陳風心說,只可惜自己的優秀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