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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風立刻推著輪椅進屋,三下五除二戴上了假髮。
【陳風】:辛苦辛苦。
[恭喜發財,大吉大利]
張百橋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指頭就點開了,陳風給他發了個五塊二毛錢的紅包。
這是犒勞他為兩人的愛情做出的犧牲呢。
還真是划算,在這坐一下午,啥都不用幹,就賺了五百零五塊二毛錢。
張百橋樂著,轉頭給家裡的準媳婦開了個視訊通話。
蘇沂修循著記憶裡的路線摸到了陳風家門前,他伸手敲了敲門,沒聽見有動靜,於是敲了第二次,半分鐘後,門鎖輕響,陳風坐在輪椅上,卻沒抬起頭看他,言語舉止間稍顯慌張,只留下一句「我去換個衣服,稍等」,便逃也似地進了臥室,關上了房門。
五分鐘前,陳風正在鏡子前打扮自己,喉間湧上一股腥甜,猝不及防嘔出一口血來,鮮紅的血跡染紅了地板,他手忙腳亂地用拖把將痕跡拖乾淨,胃部卻又絞痛起來,疼出一身冷汗,險些脫力從輪椅上跌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索性回屋裡吞了兩瓶從醫院拿來的口服液。
他只當是沒按時吃藥導致的,喝兩口熱水去床上躺了一會,剛剛好轉,蘇沂修便敲響了門。
陳風一邊默默吐槽怎麼偏偏這個時候來,一邊又不得不坐上輪椅去給蘇沂修開門,想來自己臉色並不好,沒敢抬頭看他。
臉色有些蒼白,唇色也變淡了,陳風今日看起來有點病態,輪椅緩緩向他這邊駛來,蘇沂修皺起了眉頭,仔細端詳著輪椅上的人。
感冒了嗎?是不是昨天去海邊著了涼?
「你怎麼回事,不舒服嗎?」
陳風笑著,早已經想好了說辭:「沒大事,吃了點辣椒就這樣了。」
「胃疼?」
「剛才有一點,現在已經好了。」
不等蘇沂修說話,他又問:
「你怎麼過來了,不是說今天沒空麼?」
明知故問。
轉移話題很成功,蘇沂修答道:
「朋友幫忙看會店,就過來了。」
「那你今天晚上豈不是又要加班了?」
蘇沂修心說是,他從前很少把工作帶回到公寓裡去做,通常回家以後已經七八點,刷會手機就睡覺了,自從遇見陳風以後熬夜的頻率就越來越高,白天落下的進度只能晚上補回來。
但是無妨,他倒也不大在乎那點時間,挑個日子晚下班一會也就趕上了。
「沒事,」他說,「你想去哪裡玩?」
「堯青遊樂園,今天半價,去嗎?」
蘇沂修向來在這種事情上沒有主見,別人讓去哪,他就只負責當司機,陳風說去遊樂場,他就一口答應,兩人便開始收拾東西。
這次陳風學聰明瞭,蘇沂修下去送東西,他就站在門口等著,一動也不動,甚至還想往樓上蹦兩下,奈何沒找到理由,遂作罷,只等著別人上來揹他。
陳風的用意不言而喻,蘇沂修便也一眼就能瞧明白他的意思,在他身前微微下蹲,背後一沉,頸邊一熱,陳風的手臂環在他的肩膀上,他有意將步子放慢了些。
四月下旬,陽光漸暖,蘇沂修沒有開車,兩人上了地鐵,進去後已經沒了位置,正值週六,孩童學生全都出來撒歡,車廂裡三兩成群,蘇沂修將陳風推進有輪椅扶手的一節,站在了他的旁邊。
胃部還在隱隱作痛,陳風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腿,這樣進去恐怕是要賠了門票錢,不知道除了旋轉木馬和摩天輪還能玩什麼。
這遊樂園他沒怎麼來過,約莫十二三歲的時候帶著陳青來過一次,還在滑梯那裡磕傷了腿,留了一道拇指長的疤,後來她給自己紋了個圖案,將那疤痕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