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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鴻維眼底閃過幾絲不自然，但很快斂去。
厲聲指責她，「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妹妹。」
程新月看著爸爸站在自己這邊，心裡得意，但面上還要裝柔弱懂事，「爸爸，你別怪姐姐，我跟天嵐哥哥確實對不起她。我們不想傷害她才一直沒提，沒想到反而讓她誤會，她打我罵我是應該的。」
話是這麼說，但眼眶卻紅了，柔弱的小臉全是委屈，讓程鴻維心疼極了。
看著懂事溫柔的小女兒，又看看蠻橫刻薄的大女兒，恨鐵不成鋼，「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懂事，也不至於抓不住自己的男人！」
「爸爸，對不起，讓您失望了。我不該罵妹妹小三，我該把男朋友讓給她，該把房子也讓給她，媽媽留下的股份也一起給她。」
姜離學著程新月茶裡茶氣的聲音，扭扭捏捏的開口。
然後在三人或詫異或貪婪的目光中變臉，「是這樣嗎？您喜歡這種懂事？」
程鴻維意識到被耍，眼底憤怒，「你……」
「抱歉，我不適合這種氣質。」
話落，她耐心告罄，微抬下顎示意合同，「簽了吧，少廢話，我在這兒看著她們怪噁心的。」
程鴻維瞪著她，看她目中無人的樣子，又看了看茶几上的合同。
好半天才壓下怒火，扔下一句話。
「跟我來書房！」
看著二人背影消失在樓梯口。
汪素容眼底的溫柔消失，忙轉頭看向程新月，有些著急，「你確定林天嵐跟她鬧崩了？她怎麼會突然結婚？」
程新月想到昨晚林天嵐那些話，也緊張了起來，「我馬上問問天嵐哥哥！」
書房裡。
程鴻維隨手翻了翻那本結婚證，抬眸打量姜離。
女孩子靠在沙發上，眼瞼低垂，纖細的手指把玩著水杯，沒有三年前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周身散發著目中無人的囂張。
程鴻維知道她跟林天嵐的關係，也知道她這三年有點成就。
但就姜離這刁蠻任性，囂張跋扈的性格，就算有點資本，也不會太厲害。
這種人最好打發。
他輕嘆了一口氣，做足了慈父無奈的樣子，「爸爸知道你心裡委屈，也知道你這三年受苦了！但是姜家這麼大的家業，可不能開玩笑……」
他苦口婆心一大堆廢話，明顯就是不想給。
就在姜離不耐煩想打斷的時候，終於進入了主題，「我可以先把姜氏旗下的娛樂公司交給你，就當給你練手！」
「這幾家公司盈利都不錯，其中一家公司還即將上市。」
「你要是能在年底把營業額翻一番，我就放心把姜氏交給你！正好也讓姜氏高層心服口服不是？」
他話說的漂亮，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姜離眼底一片清冷。
以陸氏旗下的皇盛娛樂為首，佔據半壁江山，不可撼動。除了新冒出來的盛星，這三年發展迅猛，前途大好。
就姜家這最不吃香的娛樂產業，都不知道虧空成什麼樣了，還有臉說盈利不錯？
程鴻維被她看得心虛，剛準備開口說點什麼，就聽見她開口，「好啊，簽轉讓合同，我要娛樂產業的所有決策權。」
程鴻維見她同意，眼底有譏誚一閃而過，他以為她多大能耐呢。
但是好不容易騙住了，他生怕姜離反悔，迅速列印了合同出來。
二十分鐘後。
程新月母女看著姜離下來，手上還拿著合同，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們，徑直朝門外走去。
汪素容一臉緊張，難道她真的得逞了？
等程鴻維下來，母女倆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