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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眾人回答道。
宴會繼續舉行,眾人繼續吟詩作對,希望能夠得到兩位大人的賞識。
若是這兩位大人哪一個看重了他們,對於這些秀才公而言不啻於一步登天。
自然也有人想搭上謝家的線前來奉承謝棠,可謝棠是何等人物?焉會被這點言語就迷了心竅。只見他笑意淺淺,言語溫和。但實際上一句落到實處的話都沒說出來就知道此子胸襟。
宴會結束後,徐青硯命人悄悄地留下他。謝棠心中流露出一抹淺淺的笑,面上八風不動。到了徐青硯的書房。
「你說慕我姿容風度,作出那樣的一篇賦引我注意。如今又送來重禮。但我想來,能說出紅顏金粉盡全都虛妄,熠熠黃花無非般若,青青翠竹儘是法身的人,應該不會像我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一樣,看見一副好看的皮囊就著了迷吧?」徐青硯著一身常服,頭戴銀制發冠。坐在椅子上,一舉一動堪可如畫。
「徐大人。」謝棠淺笑。「棠的確十分嚮往大人的君子風度。但也的確有所相求。」他毫不避諱地看著徐青硯的眼睛道:「祖父想請徐大人入我謝家門庭。」
徐青硯輕笑了一聲,質問道:「憑什麼?」
謝棠道:「憑我謝家池閣,千年不衰。憑你徐家兄弟鬩牆,魏國公府世子恨不得你死。而令堂仍舊活在大夫人手下。」
徐青硯眼中仍舊是清凌凌的,不見一絲晦暗。他語氣溫和,聲音清潤:「那閣老和你打算怎麼辦呢?」
謝棠想著手中的訊息,笑道:「我知道魏國公偏心,不肯分家,硬生生地拖累大人。我祖父自然有法子說動魏國公。讓他把令堂接出來,讓你和世子分家。」
他拿出一封信來,雙手奉給徐青硯。「這是祖父的信,徐公看看便知。」
謝棠在文會上那般高調地誇耀徐青硯,正是因為徐司靈在。想一想,一個素昧平生的小公子,對自家哥哥推崇至極,換了是你,你回家也會和哥哥說這件事。
果不其然,徐司靈果然和徐青硯說了。而這果然引起了徐青硯的注意。
魏國公府是武勛之後,他謝家是詩書傳家。先不說魏國公實際上對徐青硯如何,但至少在表面上他極其看中徐青硯這個兒子。他若施施然找上門去,不知會引起多少人的注意。如今這樣就很好,一切都悄悄的就把事情說明白。也省得上面那位疑心。
謝棠將一張緋色的帖子奉給徐青硯。道:「棠這就告辭,不日將在餘姚為好友設一小宴。麻煩徐大人幫我把帖子送給司靈,多謝。」
徐青硯看著謝棠遠去的背影,死死地抓住了這封謝遷寫給他的信。良久,他闔眸。仔細看,竟然有淚水從他眼角流下。
當年魏國公在北疆和瓦拉打仗,身受重傷。是當地的一個大夫救了他,那個大夫,就是徐青硯的外祖父。
魏國公喜歡上了救命恩人的女兒,害怕老大夫不同意,他謊稱自己是一個父母雙亡的百戶。最終心願得償娶了人家。結果回京後老大夫的女兒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赫赫有名的魏國公,家中已有嬌妻幼子。自己竟成了一個姨娘。可世道對女子不公,當時她又懷上了徐青硯。沒法子,只好忍。在魏國公府裡委曲求全。
可紅顏易逝,未老恩斷。魏國公很快就有了其他心愛女子。自那以後,魏國公夫人就開始磋磨起徐青硯的娘。府裡更是踩低捧高,徐青硯他們母子三人在魏國公府裡過的日子兼直要用水深火熱來形容。要是沒有定國公府二太太的幫襯,恐怕早都過不下去了。
後來徐青硯考中進士,他們的日子才好過了些。可禮法大於天,孝道壓死人。就算他掙來了鳳冠霞帔他娘親也冠戴不上。就算他才幹優長卻不能出頭,因為他一個庶出子不能壓著他那個嫡子大哥。不但不能出頭,這府裡什麼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