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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了，陷入沉默。格蘭特注意到他的手在抖。
&ldo;你怎麼知道索瑞爾留給你的錢是他全部的錢?&rdo;
&ldo;因為那是他銀行戶頭裡的總額。一個多禮拜前為了他遠行，我去幫他把錢提出來。&rdo;
&ldo;一直都是你幫他提錢嗎?&rdo;
&ldo;不，過去從來沒有。但是那個禮拜，他忙著搬遷及整理辦公室裡的東西。&rdo;
&ldo;如果他不用急著付旅費，為什麼要把錢提出來?他顯然不需要這麼做，對吧?&rdo;
&ldo;我不清楚，要不然就是他擔心公司戶頭裡的錢不足以支付其他的帳款。但是他從不欠人一分錢。&rdo;
&ldo;他的生意做得不錯?&rdo;
&ldo;嗯，不差。尤其是每年冬季的那一票。我們在全國錦標賽上下的注不多，只有在平地賽期間，會賺上一大筆。&rdo;
&ldo;冬季結束後，索瑞爾的生意就開始淡了?&rdo;
&ldo;對。&rdo;
&ldo;你是什麼時候把錢交給索瑞爾的?&rdo;
&ldo;我從銀行拿回來就直接交給他。&rdo;
&ldo;你說你為了那把左輪跟索瑞爾吵了一架。你能夠證明那把左輪是你的嗎?&rdo;
&ldo;不能，我要怎麼證明?那把槍一直鎖在抽屜裡，沒有人知道‐‐除了亞伯特。自停戰以後，槍裡的子彈一直是滿的，根本不需要經過許可。&rdo;
&ldo;你猜索瑞爾要那把槍做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我沒有確定的想法。可能是要用來自殺。
看起來像是這樣。不然他沒有理由要拿那把槍。&ldo;
&ldo;你在卡耳尼許的時候曾經對我說，你想過是個女人殺了索瑞爾，這是什麼意思?&rdo;
&ldo;你想想看，我認識亞伯特所有的男性朋友，他沒有半個女性朋友‐‐我是指交往較密切的女友。我總是覺得在我認識他以前，他應該有過一個女人。他絕口不提那些他最在意的事，所以他從來沒告訴過我這件事。我偶爾看到他收到過幾封女人親手寫的信，但他沒有特別說是誰寫的，亞伯特對這種事開不起玩笑。&rdo;
&ldo;他最近曾收到這樣的信嗎?&rdo;
拉蒙回想了一會兒，說有，他確定有。
&ldo;筆跡如何?&rdo;
&ldo;字有點大，屬於圓胖型的字跡。&rdo;
&ldo;你看到報上對殺了索瑞爾那把匕首做了詳盡描述，你曾見過或擁有過這樣的東西嗎?&rdo;
&ldo;我不但從沒見過這玩意兒，更別說我有這樣的東西。&rdo;
&ldo;你可曾假想這個女人是誰或者是有關她的事?&rdo;
&ldo;從來沒有。&rdo;
&ldo;你的意思是說，你是這個人近幾年來最親密的朋友‐‐跟他共同生活了四年‐‐而竟然對他的過去一無所知?&rdo;
&ldo;我知道很多關於他過去的事，但這一件除外。你不瞭解亞伯特這個人，否則你不會認為他會將所有的事統統告訴我。他平常不會這麼扭扭捏捏的‐‐僅在特別的時候。&rdo;
&ldo;他為什麼要到美國去?&rdo;
&ldo;我不知道。我跟你說過，他最近心情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