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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存義一揮手,進來兩名省委巡視組的工作人員。他們一人用一隻胳臂攙扶起癱軟的賈寒劍,迅速地離開了。
劉存義轉身面對曾華,臉色真誠,直截了當說:“曾書記,省紀委趙書記指示,寧山縣級幹部凡參予了您誣陷案的,由省紀委直接安排人辦案。科級幹部參予了的,由省委巡視組直接向寧山縣委提出撤、免建議。”
“我想聽聽您的意見。您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一定滿足!”
“聽我的意見?”曾華頗為驚訝,不停地搖頭說,“這不太妥吧,劉組長。”
“這有何不妥?”劉存義真誠說,“曾書記,您是受害人,對此案感觸最深,最有權提出對迫害人的處理建議,這合法合理合情。”
曾華沉吟片刻,誠摯地說:“劉組長,感謝您的好意。我雖受迫害,但未造成重大傷害,影響範圍也有限。對方芳、唐平非等人如何處理,法律、法規在那擺著,我確實不便、不能說。”
“我個人的想法是,以教育為主,懲罰為輔。懲首惡,赦從犯。如果打擊面過大,搞得寧山滿城風雨,人人自危,不利於大局的穩定,經濟社會的發展。”
“曾書記,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您放心,該受懲處之人,一個也跑不了。”劉存義面呈讚許之色,點頭回應,隨即又誠懇地問,“曾書記,您對我們巡視組的工作有什麼建議?”
曾華注視著劉存義充滿期待的面孔,沉默思考了一分多鐘,然後緩緩地問:“劉組長,寧山幹部群眾到巡視組駐地上訪的多不多?您們收到的舉報信有多少?”
劉存義面現迷茫地說:“沒有群眾到住地直接找我們提供線索,舉報信也很少,舉報電話更少。寧山風平浪靜,平靜得出奇。我認為很不正常,又十分困惑,百思不得其解。”
曾華不緊不慢說:“劉組長,這樣的結果我認為再正常不過了。”
“正常?”劉存義聽出了曾華話語中的弦外之音,便情真意切地問,“請曾書記賜教。”
“賜教倒不敢當,我願把我所知傾囊告知,”曾華微笑著說,“劉組長,您們進駐白蓮花大酒店後,有沒有注意您們所住房間的前後左右總無空房。一拔又一拔人雖然住在酒店,但從來不離開酒店,無所事事,時常在酒店內轉悠,特別是在大廳裡站站坐坐,看書看報,玩手機微信,眼睛卻觀察進出大廳門的客人。”
劉存義聽罷,認真仔細地思索半晌,然後點頭答道:“曾書記,您說的一點沒錯。”
“您是怎麼知道的?他們又是什麼人?”劉存義疑竇重重問道。
曾華輕蔑地說:“他們是公安、信訪、縣直有關部門,各鄉鎮街道的工作人員。”
“是他們?”劉存義仍困惑不解,“他們為什麼要這樣?”
曾華微笑著,簡短明瞭地回答:“他們有兩個目的,一是查訪,檢視是什麼人上訪。二是截訪,阻截企圖上訪的人員。”
“哦,原來如此。”劉存義恍然大悟,隨後問道,“曾書記,您安排人參加了嗎?”
“我為什麼要安排人阻訪截訪?”曾華反問,“不平則鳴。上訪是群眾的權利,受到國家法律的保護。”
“曾書記,您說得對,”劉存義焦慮說,“我仍不明之處,請您繼續釋疑解惑。”
“無群眾到你們住處信訪的疑問解釋清楚了,”曾華不急不徐說,“劉組長,您們的辦公電話和接訪手機是對全社會公開的。等您們巡視完畢,離開寧山後,縣紀委、公安有無數正當理由到寧山各大電信業務部門,追查是誰打了您們的電話,電信部門會無條件配合。”
“您們安放到各單位、各公共場所的舉報箱,頭上、左右都有密密麻麻的攝像頭,公安部門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查到哪個投了舉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