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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斜心道:盛願坦白的真相和他調查到的事確實完全吻合,挑不出有任何矛盾的地方。
按照盛願的說法,n這個不靠譜的老東家在經歷了無數次失敗之後,走投無路狗急跳牆,不擇手段把他送上了手術臺,強買強賣地換了他的腺體。
他的失憶則是移植腺體的「副作用」,不過比起死在手術臺上的倒黴alpha們,能撿回一條命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然後盛願趁亂把他的「屍體」偷了出來,消除了他在世界上的一切痕跡,讓他得以用「桐斜」的身份重獲新生。
雖然盛願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用膝蓋想想也知道當時的情況是多麼危險而千鈞一髮,但凡出了一絲差池就不是今天的模樣了。
桐斜思索了片刻,一手杵著下巴,懶洋洋地問:「你沒想過跟我一起遠走高飛嗎?為什麼一個人留在n?」
盛願低聲喃喃道:「我還不能走。」
因為我想實現你的願望。
桐斜有一句話說錯了,他並不是壞人,楚組長在n的目的從來不是「效忠」,他潛伏在n足足九年時間,就是想徹底摧毀這個喪心病狂的組織,在他失憶之前,對於n核心機密檔案的破譯就已經完成了三分之一。
盛願會替他完成剩下的三分之二,那是楚徊未完的心願。
盛願原本打算,假如在結束這一切之後他還活著,桐斜還沒有找到新的愛人,他就……去向桐斜坦白一切,問問桐斜還願不願意繼續跟他在一起。
雖然那時候他們可能已經沒有什麼「前緣」可以再續了,桐斜或許轉頭愛上了別人,又或許怪他擅作主張,永遠不願意原諒他。
盛願想把桐斜從所有陰謀陽謀中完全剔出去,要他往後餘生都平安自由,其他兒女情長都不重要——只不過現在都被一雙名為「命運」的手打亂了順序,他們重逢的太早,四周仍然是壁立千仞、萬丈深淵。
桐斜對以前的事是完全沒有任何印象的,聽自己的事跟聽故事似的,霧裡看花,既覺得真實又覺得不真實。
他壓根沒想到在他身上發生過如此魔幻的前塵舊事,兀自消化了好一陣,才打量了盛願一眼,淡淡說:「給我講講我們以前的事吧。」
盛願剛才被桐斜那一句「我的腺體有沒有被換過」驚的面無血色,這時候耳朵紅起來就格外顯眼,臉上終於是有血色了,就是不小心紅過了頭,眼睛盯著一條地板縫隙,支支吾吾什麼都說不出口。
桐斜看的有趣,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
盛願像是被燙了似的騰地站了起來:「桐、桐斜……」
桐斜一臉奇怪地看著他:「你怎麼那麼靦腆,我以前都沒碰過你?」
他們曾經在一起四年,當然不可能連親吻擁抱都沒有,甚至比這更加親密廝磨的事都做過了,但是盛願一想到這是對過去一無所知的桐斜,就忍不住想要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我的記憶真的沒有辦法恢復嗎?」桐斜用目光描繪著盛願的五官,輕聲嘆息道:「我以前,應該很喜歡你吧。」
面對喜歡的人是難以剋制生理反應的,盛願的資訊素不知不覺地滲透到空氣中,桐斜的鼻翼鼓動幾下,輕輕聞了一口冷香氣息——真是挺奇怪的,有時候桐斜聞到醫生的alpha資訊素都想跳起來暴打他一頓,但是跟盛願在一起的時候,卻從來沒有一絲排斥感。
「關於你的記憶,我確實不清楚。」盛願站在桐斜的身邊,垂眉低聲道:「或許是因為腺體移植,對你的記憶中樞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桐斜伸長了兩條腿,愜意地往後一躺,抬起眼皮看著他:「現在我都知道了,你打算怎麼辦?總不需要再繼續躲著我了吧?」
盛願微微一搖頭:「我不能跟你走的太近,n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