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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蔚然一臉坦率地點頭道：&ldo;是啊，我記憶力比較好。別看我這樣啊，怎麼也是b大出來的研究生嘛。&rdo;
&ldo;是啊。&rdo;何川舟說，&ldo;那你記得你在我上車前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rdo;
陳蔚然回憶了下。
‐‐何隊?是你朋友啊?
何川舟：&ldo;第二句話說的又是什麼?&rdo;
‐‐你在a市還有這麼一個朋友啊?都沒聽你聊起過。
陳蔚然有種心梗的感覺。
周拓行一時也是真的語塞，嘀咕了什麼，何川舟沒聽清。
陳蔚然放棄掙扎道：&ldo;要不你再問一遍，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家住在哪裡?&rdo;
不等何川舟開口，陳蔚然又自暴自棄地說：&ldo;你猜?&rdo;
他兄弟都不尷尬，他有什麼好尷尬的?
何川舟笑了下，沒再追問。
陳蔚然狀態放鬆不少，又跟她閒聊：&ldo;你們刑警都這麼可怕嗎?哦，我這沒有貶義詞的意思。&rdo;
&ldo;不全是，我們隊的新人就挺可愛的。&rdo;何川舟頓了頓，&ldo;你車後面這個人，小時候也挺可愛的。&rdo;
周拓行：&ldo;餵!&rdo;
陳蔚然很激動：&ldo;講講!講講嘛!&rdo;
周拓行厲聲道：&ldo;你成熟一點行不行?&rdo;
這話聽著也很耳熟，何川舟的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她想起來，那天晚上送周拓行回去以後，何旭還是有點不放心。總覺得周拓行的右手有不正常的扭曲，等到週一輪休的時候，想帶人去醫院拍個片，看看是不是骨頭長歪了。
午休期間，何旭進學校找人。
周拓行又見到他，有點害怕。老師什麼都沒說，只揮手讓他跟何旭走。出了教學樓，他忐忑又生氣地問：&ldo;你來告我狀啊?&rdo;
何旭說：&ldo;沒有啊。&rdo;
何旭擔心人跑了，這年紀的孩子叛逆起來他也有點扛不住，於是緊緊握住周拓行的手腕，帶著他往校門口走去。
周拓行沒有甩手掙脫，只是臉上表情多番變化，讓何旭覺得很好玩，揶揄道：&ldo;小孩子的想法真好懂。&rdo;
周拓行惱羞成怒道：&ldo;你見過這麼大的孩子嗎?&rdo;
何旭用手指比槍威脅：&ldo;不許動，跟我出去。&rdo;
周拓行從小到大沒遇見過這樣的人，呆滯了兩秒，隨即漲紅了臉，怒斥道：&ldo;你神經病啊!你能不能有點大人的樣子啊?&rdo;
何旭被他罵也沒生氣，只是佯裝著嘆了口氣：&ldo;真不懂你們初中生，怎麼那麼彆扭，好難相處啊。&rdo;
周拓行說：&ldo;你女兒不也是初中生嗎?&rdo;
何旭驕傲地道：&ldo;她不一樣，她特別成熟，能跟我進行平等交流。&rdo;
霎時間，周拓行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想嘲諷他又找不到什麼好的參照物，最後在他們父女倆之間選擇了一下，決定還是抬高何川舟，於是哂笑道：&ldo;就你，你還沒你女兒成熟。&rdo;
他剛說完，樓梯後邊兒繞出來一個人。何川舟背著包，顯然是聽見了他們方才的對話，略帶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沒想到這人竟然挺有眼光。
周拓行渾身都不自在了，問：&ldo;她來幹什麼?你……你想帶我去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