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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川舟沒有理會，老神在在地坐下，翻開資料夾，問：&ldo;朱淑君，認識吧?&rdo;
沈聞正敷衍地道：&ldo;可能吧。&rdo;
何川舟皮笑肉不笑：&ldo;昨天你才跟她媽打了一架。&rdo;
沈聞正恍然大悟：&ldo;哦……那個瘋婆子啊。&rdo;
&ldo;那孫益姚呢?&rdo;
沈聞正懶得出聲作答，眼神在四面牆上來回打轉。
何川舟用手指勾起一頁資料，看著上面列印出的文字，自顧著往下說：
&ldo;朱淑君高中畢業後來a市打工，因為學歷低，找不到太好的工作，每個月三千多塊錢，還要被客人動手動腳。這個時候她遇到了孫益姚。
&ldo;孫益姚原本不是多想幫她，只是自己年紀大了，爭不過別的同事，看朱淑君長得漂亮，就想帶她一起，順便賺個提成。
&ldo;孫益姚跟她說，她們那兒是高檔會所，分成高規矩也多，每個月輕輕鬆鬆就能賺幾萬塊甚至十幾萬，一個月的收入可能比她打工一輩子賺的還多，而且有錢的客人起碼體面，摸她會給錢。朱淑君年紀輕輕剛入社會，很容易被誘惑。沒怎麼思考就答應了。&rdo;
何川舟掀開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沈聞正：&ldo;朱淑君的第一個客人就是你，孫益姚介紹的。&rdo;
沈聞正思索了一會兒，狀似苦惱地道：&ldo;都是陳年舊事了，我還真不記得。往我身上撲的女人太多，你說的是哪一個?&rdo;
何川舟揶揄道：&ldo;她可是跟了你好幾年，怎麼也有五六年的交情了吧，你當時不是甜言蜜語的嗎?怎麼現在翻臉不認人。老年痴呆了?&rdo;
沈聞正：&ldo;我交個小女朋友而已，犯法了嗎?有證據嗎?就算有，又能拿我怎麼樣呢?你們公安局的刑警領著工資，都那麼清閒?幾年前的□□罪還要重案中隊來查?&rdo;
何川舟單手支著下巴，定定看著他，隨後換了一個姿勢，風輕雲淡地一笑，說：&ldo;其實以現有的證據，就算你不認罪，法院也夠判你罪名成立了。只不過我更喜歡看你氣急敗壞的樣子，所以特意過來，跟你聊聊天。&rdo;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著毫不掩飾的狂妄跟輕蔑，眼睛分明是看著沈聞正，卻又好像目空一切，沒將他放在眼裡。
&ldo;嘴硬的多了去了，很多罪犯進了監獄還在不停喊自己是冤枉的。可能是說多了自己都信了吧，怪可憐的。&rdo;
沈聞正無所謂地攤開手，又好奇問道：&ldo;你們警察不需要做心理測試嗎?你這樣的，屬於變態吧?&rdo;
何川舟說：&ldo;你不會是怕了吧?不用怕，不管是那路魑魅魍魎，頂多跟你是同類，比不過你。&rdo;
兩人都不怎麼說人話，黃哥坐在旁邊默默翻看資料，聽他們唇槍舌劍地交鋒。
何川舟：&ldo;朱淑君……&rdo;
沈聞正打斷她：&ldo;你能不能說點有用的東西?不要在這裡浪費我的時間。&rdo;
何川舟聲音一冷：&ldo;閉嘴，給我聽著。&rdo;
沈聞正屢次被她羞辱，臉色不大好看，哂笑道：&ldo;這可是你說的。&rdo;
何川舟：&ldo;你屢次，故意當著孫益姚的面給朱淑君送貴重的禮物，誇獎她的美貌，挑撥兩人的關係。你這人是真的有點變態，怎麼嫖個娼還有那麼多花樣?喜歡看兩個女人為你爭風吃醋。快樂嗎?&rdo;
沈聞正真誠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