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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黃哥撇撇嘴。這地方不好發揮，問不出什麼來。索性不再跟她廢話，閉上眼睛養神。
等去醫院折騰完，已經快凌晨四點了。
何川舟在休息室裡小睡了一會兒，定了個兩小時的鬧鐘，被鈴聲驚醒時渾身有種生了鏽的遲鈍感。用冷水沖了把臉，才好歹清醒一點。
黃哥剛帶人回到分局，給自己泡了杯加濃的咖啡，見何川舟進來，順手也給她泡了一杯。
熬夜加班使得所有人面色發黑，像覆著層寒氣，行色匆匆地走動時宛如怨靈衝撞。
黃哥按著肩膀揮動手臂，活動發僵的四肢，敷衍地做完一套老年版健身操，抄過桌上的資料，豪邁一揮手道：&ldo;走吧。今天我不把她的嘴撬開，老子就不姓黃!&rdo;
黃哥帶著自己的豪言壯語走進訊問室，何川舟踩著不緊不慢的步調跟在他身後。窗外天色將曉，曲唱了一調又一調，戲中人到此才粉墨登場。
黃哥把資料往桌上隨性一扔，拖著椅子往後一拉，兩道刺耳的聲音引得孫益姚抬起了頭。
孫益姚長發凌亂，有些駝背，目光空洞地看向他們。理智在浮蕩，不知道有沒有趁著這四個小時想好足夠圓滿的說辭。
何川舟氣定神閒地注視了她一會兒，放棄與她周旋的時間，直白道：&ldo;我就不跟你廢話了，自己坦白一下經過吧。先說說朱淑君是怎麼死的。&rdo;
孫益姚顯然是沒想好該怎麼替自己開脫的，失神地坐著，兩手緊握在一起，摩挲著自己的大拇指。
&ldo;嘴焊上了?&rdo;何川舟嗤笑一聲，&ldo;我們都查到巖木村了，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麼是不知道的?&rdo;
&ldo;我沒騙你吧。之前跟你說過是為了你好，給你機會坦白，你不相信，以為我們在哄你。那個人讓你替他背鍋，幫他拋屍，你深信不疑。孫益姚，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用腦子想想行不行?&rdo;黃哥緊抓重點不放，拍著桌子痛心道，&ldo;你不管你孩子了，你怎麼能那麼糊塗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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