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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皇上似乎有意……立沈雲珞為後。”沈雲珞三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是顫抖的。兩個人當初如何相愛,也落得勞燕分飛。或許他心裡還有執著,應當是有的,這才是重情義的秦朗坤。
“沈雲珞?”藺水藍倒是平靜,漫不經心說,“一個毫無背景的民間女子,在朝中沒有勢力,或許這是皇上最放心她的地方。”
“因為她很純粹。”秦朗坤微微笑著說,“母儀天下,不知她能不能做到。”
藺水藍帶著幾分醋意忿忿道:“誰母儀天下都不干我們的事。”
“藺大人,此話……”
“此話怎麼了?”藺水藍打斷他,有些發橫。
秦朗坤悻悻瞄了他幾眼,閉口不言。
看著他們之間的纖微情愫,我兀自傷感起來,曾經他在身邊與我調笑時,怎麼不覺得這便是幸福。當我每日懷念他的次數越來越多時,才發現自己太過蠢鈍。
也不知喝了幾盅茶,玉臨王終於回來了。那風度沉穩的高挑少年,淺灰錦袍,玉冠束髮,我愣是盯著他半晌喊不出一句小王爺。原來不知不覺中,他都長大了。
玉臨王乾咳了兩聲,“秦夫人。”
“啊……”我回過神,走至他跟前行禮,忍不住又多看他幾眼,張口就問,“王爺可到了娶親的年紀?”
秦朗坤從旁邊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提醒:“于歸,說什麼?”
我側目看秦朗坤和藺水藍的表情,察覺自己失態了。趕緊收斂,賠著笑道:“光陰太匆匆,我們都不小了。”
藺水藍面露無奈,白了我一眼,請玉臨王上座。
玉臨王端起茶,抿了口,氣定神閒問:“秦夫人自從嫁人之後再沒來過翰林院,今日怎麼得空?”
我倒是想看他笑,還有那顆虎牙。“回王爺,今日來是有事相求。”
“料想是為了王兄的事。”玉臨王斬釘截鐵道,“本王不知他在何處。”
我慼慼然垂目靠著椅背,“我尋了他整整兩個月,京城內外都找遍了。逍遙王府一大家子人,能躲到哪裡去?”
“沒有一大家子了。”玉臨王的聲音沉了下去,“王府被抄,家丁婢女都被遣散了,只有雪姣帶著兩個孩子跟王兄走了。”
我猛地從座上彈起來,驚訝瞪大眼睛問:“都遣散了?昕妃呢?”
“她……”玉臨王臉上浮現一絲譏笑,“她是皇上安插在逍遙王身邊的眼線,若不是她,皇上怎麼會輕易抓住了逍遙王的把柄?”
聞此言,我心都寒了。與他同床共枕、為他生兒育女的昕妃,竟是……胸腔中一陣氣血翻湧,既憤怒、又悲哀,我尚且如此,他的心是否已經結了冰?
秦朗坤神情憂鬱道:“皇上向來待他寬容,時常不分彼此。誰知一翻臉便要他一敗塗地……”
玉臨王深深嘆了口氣,“于歸,他現在一無所有,哪裡還敢見你?”
我鼻子一酸,聲音沙啞道:“難道我圖他什麼不成?難得他以為我圖他什麼不成!”
“他曾經高高在上,尊貴榮華,誰人能受得了如此落差?”
視線漸漸被淚水模糊,想象他如今的落魄、想象他憔悴的目光、長滿鬍渣的下巴。若不是我,他不該落得這樣的下場。
一個人從翰林院出來,棄了馬車,漫無目的走在京城繁華的大道上。西風捲來沙塵,迷了我的眼睛,疼得落淚。街邊有人表演胸口碎大石,有人咿咿呀呀拉琴唱曲,有人喝彩歡呼,只是這世間的熱鬧與我有何關係?我始終進不去,徒有寂寞。
近來我行我素慣了,殊不知外界看我的目光又在恢復正常。濟民堂收了一些病患,羅淨忙著照應,時不時便勸慰我。
“一切自有天定,你們是有緣人,總有重逢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