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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草包轉性了?怎麼審起王家的公子來了,之前不是一丘之貉嗎?”
“誰知道呢,可能是狗咬狗吧。”
“等著看不就行了,還不是圖個熱鬧。”
孫飛帶著人用刑,王秀等人慘叫聲不絕,直到打完後囂張的氣焰總算沒再那麼甚。
“你們認罪嗎?”凌望笑著問。
“大人,草民無罪,草民冤枉。”王秀喊道。
“好吧,那就再……”
眼看凌望又拿起令籤,一直坐在圍欄前的王培終於忍不住了,站起來大叫,“大人,夠了吧,你這樣一直用刑只會屈打成招。”
“會嗎?”凌望拿著令籤看了看,滿臉不解,“我一直這麼辦案的啊,你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再說你們以前不是挺支援的嗎?”
王家雖然跟著劉家,但跟原主 還是有往來的,沒少幹黑心勾當,栽贓冤枉有利益衝突的商人不在少數。
王培頓了一下還沒說話,凌望已經丟下令籤,孫飛他們根本不客氣,又按著王秀打起來。
“冤枉啊大人,我是冤枉的。”王秀還在喊冤,但聲音已經小了很多。
凌望沒想到這個紈絝居然還能堅持,笑著道,“你說自己冤枉,可有證據?”
王秀看向身邊站著的幾位同伴,交換一個眼神,然後看向凌望,“我絕對沒有賄賂朝廷命官,大家都可以作證。”
“那這些是什麼。”凌望拿出幾張銀票晃了晃,“這銀票上面印著的印記可是你們幾家獨有啊。”
“光憑几張銀票能說明什麼。”王培說話了,掃視眾人一圈,“大人神通廣大,要弄幾張銀票豈不容易。”
“王老闆,你意思是說本官作假,汙衊這幾位公子了?”凌望笑著問。
“哼,我可沒那麼說。”王培冷哼一聲。
雖然沒有這麼說,但就是這麼個意思。
公堂下百姓開始議論起來。
“什麼情況,還真要給王家的人定罪啊,還以為是演的呢。”
“看這樣子應該是。”
“之前不是說那位跟王家關係很好嗎?”
“可能是孝敬沒到位。”
“我看也是。”
“……”
凌望雖然聽不太清楚,但偶爾一兩句還是傳入了耳朵裡,不過他也沒在意,名聲這種事也不是一下就可以好起來的,一切都得徐徐圖之。
“大膽刁民,證據都有了,你們還砌刺狡辯。”凌望一拍驚堂木,“還敢指責本官審案不公。”
“來呀,傳證人。”凌望說著便給了孫飛一個眼色示意。
孫飛一愣,看看堂下跪著的王秀等人,立刻上前道,“王秀眾目睽睽之下公然在公堂上行賄大人,卑職親眼所見,此事做不得假,況且那日不止卑職在場,所有官衙兄弟皆有目共睹,且也有卷宗記錄。”
孫飛說著掃了王秀等人一眼,見他們個個臉色慘白,又接著道,“若覺得證據不足,可調閱卷宗。”
王培站不住了,衝到公堂上,“僅憑此人片面之詞絕不可信,再說了,他是官府的人,他如何能做人證。”
“誰說官府的人就不能作證了。”凌望剛想再說,又有點不確定,轉頭看向旁邊的凌承。
還沒等他開口問,凌承就道,“沒有。”
“聽到了嗎。”凌望問。
不等王培再說什麼,其他衙差紛紛跟孫飛跪在一起,齊聲高喊,“大人,卑職也是親眼所見。”
王培腳下踉蹌,幾乎站不住。
行賄朝廷命官的罪名一旦坐實,幾乎等同於死罪。
他此前根本沒正眼看過這少年小縣令,覺得不過是一個胸無點墨且毫無心機的草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