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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玄離開普賢的院子後，沒有撲到蝴蝶的小花狗，像一個打了敗仗的將軍一樣，垂頭喪氣地跑到普賢腳下。
發出嗚嗚的聲音，並在他的腳邊用頭輕輕在摩擦。
普賢放下手中的工具，把小花狗抱了起來，一臉笑道。
“沒關係，這次輸了，下次再來過，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常勝將軍。”
小花狗似乎受到主人的鼓舞，連忙汪汪叫了兩聲。
“這就對了，輸了不要緊，只要下次不要錯過任何一個漏洞，這天機自然是站到我們這一邊的。”
說完，普賢就將小花狗放下，這狗兒就又活蹦亂跳地跑出院子外了。
普賢雙手叉腰，長呼一口氣道。
“患得患失這可不是我的風格，太在意從前又或擔心將來終是不可取的，有句話說得好，昨天是段歷史，明天是個謎團，而今天才是真正的開始。”
“北邊放出了葉一南，我立馬就放出了三保，本來是兩兩相對，大不了一個兩敗俱傷的局面，誰曾想你桑白雪還安插了一個杜威，真是一招妙棋，連我真正的繼承人都發覺你亂了我的心，桑白雪，有時我都在懷疑你是不是真的能未卜先知，又或者你把我都當成了棋子。”
回憶起往事，彷彿一切都是在昨天。
“和尚你給我聽好了，我所希望的天下不是你們所期望的那樣。我希望天下不再有戰亂不再有紛爭，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吃飽飯穿好衣；如此昏庸腐朽的天陽，我打心眼兒裡看不上，為什麼窮人從出生到死都必須是窮人，而你們這群人就必須高高在上！在我這兒，人人都該是平等的，沒有貴賤之分，那顧長興所提倡的禮儀之學更是荒謬絕倫!女子當然也能讀書，甚至也能治理朝政！每個人都應該有著自己該有的自由，而不是由別人來隨意否定的！”
“和尚，從今天起，我將你作為我這輩子最大的對手，我管你是不是天陽的守護者，這個天陽我翻定了！我說的！你家佛祖都留不住！”
一場不歡而散的爭論，也預示著這位女子最終的結局。
每每想起當年她在自己面前說的話，像是在訓斥又像是在告誡。
只是隨著歲月的流轉，她的那些話語聲越來越模糊起來。
可他依然不能忘記，在他十八歲的時候，有一天漂亮如仙女的她突然闖入禪房，扯住他的衣服，惡狠狠道。
“禿驢！你給我站起來！走出這間破禪房，去看看天下是怎麼一個天下！百姓們的苦難可不是你在這破禪房參悟得到的！”
也是從那時候起，普賢寧願搭一座茅屋，也不願踏進萬佛寺裡。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普賢看向北邊低語道。
“知其而不可奈何，而安之若命…桑白雪，這次和尚算是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