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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門外,僅一座涼亭外,一頂青轎匆忙趕來。頭頂著炎炎的烈日,轎伕腳下的步子,不有絲毫的怠慢。
放下轎子,跟轎人擦一擦額頭上的汗,回頭去說,“爺,咱們到了。”
湯和用手指,勾起轎簾,目光深沉,看一眼僅一牆之隔的奉天殿。斑駁漆紅的奉天門,幾塊朱漆掉落。門上掛著的燈籠,也依稀寫著“禁”字。
被朱標的一道旨意,湯和從浙江趕回京城。
在景仁宮,與朱標商討著長城一線的防務。如今晉王朱棡,尚在長城,因此也不必十分著急。湯和並不想接手長城防務,這是個燙手的山芋。
最好的,始終是藩王。
只是,如今幾位藩王,不得帶兵。邊防重任,似乎是又落到了他們這些老傢伙的肩上。
雖說,朱標想著湯和能接手。
如今開朝三位老將,徐達垂垂老矣,臥病不起。而湯和,更多的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幾次交鋒下來,黔國公沐英,又被推上了檯面。
回了家裡,還未來得及喝上一杯茶,旨意又到了。
宮中太監奉旨而來,朱元璋召湯和進宮面聖。此非口諭,而是聖旨。湯和自然不敢耽擱,放下茶杯,就又匆忙的進宮去了。
走下轎子,腳尖剛剛點到地面。身後,又有一頂官轎。
湯和直起腰,沉眼去看。
這不是上朝的時候,能到奉天殿的,必定也是得了旨意過來的。湯和嘴角微微的翹起,額下的鬍子隨風擺動。他倒要看看,這會是哪位。
官轎放下,湯和眯須著眼,雙手握拳。
“下官見過信國公。”
官轎還未放穩,詹徽就趕緊的跳下轎子,深深的拜下去。
他是吏部尚書,雖是天官。但詹徽依然保持著謙遜的性格,無論是誰,他都不去得罪。
湯和緊繃的腦門,這才放鬆下來。雙手作揖,跟著還禮,“詹大人。”
這個詹徽,湯和可是如雷貫耳。本是一個小小的吳王府屬官,跟著打了一次高麗。搖身一變,就成了吏部尚書。若是說其中,沒有朱允熥的意思在。那這個詹徽,入了朱元璋的法眼,可真是人才。
“陛下也叫了信國公您?”詹徽笑呵呵的站到一邊,側身讓湯和先進。
湯和也不讓著,抬腳就走,“不錯,老夫剛從太子那兒回去。一杯茶還沒喝呢,就又得了旨意,皇爺急召。”
詹徽笑道,“下官也是如此,剛在吏部衙門,安排了來年的京察。這不,剛出了吏部衙門,就有宮中公公過來傳旨,皇上召下官覲見。”
一句下官,說的湯和心裡舒坦。
吏部尚書是正二品,湯和為水師總兵、定國將軍,為從二品。加上湯和是信國公,且為武官,詹徽與湯和品級為同級。
而這一聲“下官”,詹徽把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湯和也笑了,他拉住詹徽的手腕,做一個請的手勢,“詹大人,既然皇爺召見的是咱們倆,那就別分什麼先後了。咱們一塊兒進,一塊兒去面見皇爺。”
兩人互相拉著,在奉天殿廣場上時,不約而同的放慢腳步,“詹大人,你說皇爺召見咱倆,是為了什麼事。”
詹徽眼睛動一動,“皇上的聖意,下官豈敢隨意的去揣測。”
湯和一直盯著詹徽的眼睛,對方微微的一動,他就猜出詹徽必定是知道的。他加大手中的力道,“詹大人,你原吳王府屬官,老夫也曾做過太子親衛。說到底,咱們原先可是一家人。”
“既然是一家人,那你可不能給我賣關子呀。這些年,皇爺為了吳王的事,可謂是操盡了心思。你久在吳王身邊,定是有些門路的。”
詹徽半張著嘴,良久才又開口,“信國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