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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也正常,周沢如果真聽話,安女士就不會出怪招兒。某種程度上,鍾梔其實也覺得安女士大費周章地找一個鄉下高中生來當周沢的家庭教師挺扯淡的。南五中那麼多優秀的老師都沒有把周沢變好,她憑什麼覺得一個寄人籬下的貧困生可以做到?
但或許這就是資本家不一樣的地方。出奇招見奇蹟?誰知道呢。
張阿姨白天來過,做過衛生。不過好像不負責做飯,廚房沒有動過的痕跡。
鍾梔的記憶力很強,看過的畫面,哪怕只是動了小小的一個弧度她都能敏銳地捕捉。曾經有下鄉助教的老師說過,她這樣的孩子不應該埋沒在貧窮裡。鍾梔後來就一直記著這句話。
整棟房子除了冰箱裡一些食材,找不到食物的痕跡。鍾梔不知道安女士所說的周沢有輕微的厭食症到底到什麼程度。鍾梔有些頭疼自己該怎麼『照顧』他。
不過她顯然想多了,接下來兩天,鍾梔沒有在房子裡碰見過周沢。
每次她回來,周沢沒回來。她上學走了,周沢還沒起床。兩人微妙地錯開了時間,除了偶爾鍾梔學習到深夜會聽到對面門啪嗒一聲關上的聲音。
學校裡也保持著互不認識的狀態,即使是同桌,沒再說過一句話。鍾梔有些挫敗,安女士不會因為她不作為把她趕出去吧?
時間一眨眼就過去,週五是不上晚自習的。最後一節課下課鈴一響,學生就跟出籠的鳥一樣全飛了。鍾梔被排了值日。
班裡的值日一般是六個人。四個人打掃教室,兩個人打掃公共區域。
周沢跟鍾梔是同桌,兩人被安排一起值日。
高三一班的公共區域是學校後面籃球場的走道。
離班級有點遠,區域很大,而且打水不方便。一般預設男生去打掃。但他們這一組只有兩個男生。周沢下課鈴一響就被人叫走了。四個女生,楊思雨,王曉菲,閆珊珊,加鍾梔。除了鍾梔,剩下三個誰都不想下樓。
「要不然鍾梔跟你下去?」王曉菲指著鍾梔說,「一會兒周沢回來,就讓他負責把擦黑板和倒垃圾吧。他個子高,擦黑板方便。」
男生有點不高興,嘟嘟囔囔的:「別了吧,還是男生去比較好。要不然等等周沢?」
楊思雨和王曉菲對視一眼。
「我都可以,反正今天週五。」晚點回家沒事,等周沢來了還能跟他說說話。
閆珊珊家裡有點事,就著急,「掃快點吧,我有事要走。」
人家都說有事,楊思雨也不能硬拖著。看了一眼鍾梔。鍾梔想著晚上還有很多作業,就同意了。轉頭去教室後面拿上工具。
但跟鍾梔搭檔的男生不是很情願。今天值日有四個女生,就鍾梔最土。要不要這麼衰啊?此時見鍾梔抱著工具拎著桶困難的下樓,他完全沒有幫忙的意識,一溜煙跑了。
「我先下去,在公共區域等你,你搞快點。」
鍾梔才走到二樓,那個男生就已經沒影兒了。
傍晚天空是金紅色的,沒風,有點悶熱。籃球場上精力無限的男孩兒們還在揮汗如雨。白天緊繃的氛圍被夕陽衝散,三三兩兩的學生嬉笑著在校園裡穿行。
空氣中傳來陣陣花香。實驗樓後面是一個小樹林,種滿了十月櫻。花開的時節滿目繽紛。籃球場就在小樹林後面。
鍾梔提著一桶水,慢吞吞地往高一三班的公共區域走。這點重量對鍾梔來說不算什麼,就是桶開口大,走快一點水容易濺出來。
怕那男生等得不耐煩,鍾梔抄近路。
剛從一棵歪脖子樹繞過去,在臨近公共區域的地方跟一男一女撞個正著。金紅的夕陽透過花瓣灑在林子裡,少男少女正在親吻。
女生短捲髮,染成了黃色,鬢角夾了一個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