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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我的拳頭轟中了他的小腹,觸感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柔軟,硬邦邦的,好像有六塊腹肌的存在。不過柔軟處終究是抗不住太大力的傷害,我的含恨一擊,把刀疤臉一下子就摜翻在地上。我氣憤得很——大家都是刀疤臉,幹嘛連這點面子都不講,直接把槍口塞進了我的嘴巴里?

當時我害怕得魂都差點丟了,有木有?

刀疤臉果然是反應一流的紅棍打手,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就站起來了,雙手護住胸口位置,仔細盯著我。

這是標準的美式拳擊開路。也是軍隊一擊必殺擒拿的起式。

只可惜,他左手手腕上的咬痕腫脹越來越大,又紅又青。他不管,一個側步滑身,直接衝到我面前,然後抬腿蹬來。我往後挑開,然而他的進攻如附骨之蛆,連綿而至。我這個半吊子雖然有些氣力,也敏捷,但是跟這種刀口舔血的強人打架,簡直是孔夫子門前賣書、魯班門前耍大斧,所以也不糾纏,一邊狼狽躲閃,一邊跟他講,你手腕這一下,中毒了,大毒,若不能及時醫治,截肢是必須的,再不行,直接掛掉。

他不理,一路搶攻,我躲閃不及,大腿被掛了一腳,火辣辣地疼。

我這時也不顧及了,大喊一聲金蠶蠱,一道金光砸中了刀疤臉的腳踝,他立刻失去重心,我見機行事,一個大鞭腿,狠狠地踢中了他猛然前撲的身子。這一腳我提了個正著,反饋過來的結實感讓我大爽了一把,鬱悶的心情一下子消散,我近身過去,一把揪住他唯一好的手,摁著,然後朝他後頸狠狠砍去。

第一下,太輕了,他奮力掙扎。

我接著補了一擊,終於,補刀成功,他疼暈了過去,我高興極了,洋洋得意地抬起頭來,才發現肥蟲子懸在上空,一雙詭異的黑豆眼直勾勾地盯著刀疤臉,不時有一道亮光掠過。人是我打暈的,還是它催的眠?我一陣無語——唉,我本人其實是最不贊同暴力解決問題的,然而這一次,確實跟人拳頭對拳頭,肉搏了一回。看來,我似乎應該找個靠譜點兒的老師,學習一下拳腳才行。

混江湖的,哪裡都需要一門好手藝啊。

見這刀疤臉暈了,我也不敢停留,用隨身的小刀給他手腕處劃開一個口子,叫金蠶蠱把毒吸一下,這幫人敢玩命,但是我可不敢背著人命官司。我跑回車子裡,收拾好東西,把昏睡的雜毛小道用安全帶捆好之後,招回金蠶蠱,油門一踩,我就開上了高速,往江城相反的方向逃去。

行了二十幾分鐘,我緊張的心情才舒緩了下來。

今天的事情實在是太驚險了,我並不害怕大多數的鬼物,但是對於段叔這樣的坐地虎,確實畏懼得很。在這個城市裡,他說不上一手遮天,但是卻能夠讓我永遠說不出話來。關鍵所在,還是人類太脆弱了,脆弱到一棵子彈,就能夠失去生命。他們盤根錯節,勢力很大,我能夠做的,只能遠遠逃離,跑開。

一個人的力量,終究還是太薄弱了。

或許,我可以帶著雜毛小道去報警試一試?只要,對於那夜植物園的偷盜事件,抵死不承認就行。

想到這裡,我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雜毛小道,只見他已然醒來,臉上僵直,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我正想跟他打招呼,哪知他的眼睛變得血絲密佈,像一個紅色的玻璃球,然後突然扭過頭來,一臉怨毒的看著我。

突然之間,雜毛小道臉上青筋浮現出來,眼球紅色收斂,翻起了白眼。

他神色猙獰,突然伸出手來,緊緊地拉住了我的右手,死命拉扯。我被他生生地拽了半邊身子過來,只有用左手穩住方向盤。雜毛小道又伸手來拽我頭髮,我躲開,他就側過身來,兩隻手來掐我脖子。車廂裡空間十分小,我哪裡能夠躲閃得急?一下就被這狗曰的摁住了頭。我連忙踩了剎車,車子驟然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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