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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們有人在外面麼?我母親笑,說暫時沒有,不過這幾天倒是有一個好水靈的妹崽天天來看我,還會陪她聊好久天,問是不是我女朋友?我心想我母親說的這個漂亮妹崽莫非是黃菲?我母親笑著,臉上的皺紋都舒展了很多。望著外面的天色,估計是下午四點多鐘,我憋尿難受,這是單人病房,帶獨立衛生間,於是我下了床,腳著地有些腿軟,我母親要來扶,我不讓,自己去廁所裡,美美地放了一通水,然後摸了摸胸前的槐木牌,感覺到了朵朵。
小丫頭安靜地在裡面呆著。
我再感受了一下身體,無恙,沒有所謂的釘子蠱遊竄,反而有無窮的力量源源而來,精力十足,讓人恨不得出去跑幾圈。
這是為什麼呢?
我洗完手,外面有人的聲音,嘈雜。我推開門,看見馬海波和楊宇,馬海波他高興地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一來,人就醒了,莫不是看到他老馬來了?我們寒暄一陣,我母親見我們有事情要談,藉口打水出去了,我們坐回床前,馬海波拍著我肩膀,說好小子,當時嚇壞他們了,立馬衝過去把羅聾子給銬了起來,他們也害怕老頭兒下蠱,把他直接拍暈。
我問後續的事情,馬海波說雖然這件事情很離奇,但是有這麼多矮騾子的屍體在,還有這麼多目擊證人,上面的領導也信了,當事人也死了,所以案件也就結束了。前天,他們又去了一趟後亭崖子,想把所有的屍體收集回來,然而,矮騾子的屍體悄然無蹤了,只有胡油然的屍體,身首分離(是我乾的),而且還被蟲吃鼠咬,草草收殮完畢之後,從青蒙鄉組織人手,把那巖洞口砌一道磚牆給堵上。
縣裡正在結案,然後準備過幾天召開幾位犧牲烈士的追悼會。
我聽到矮騾子的屍體莫名消失,心中一陣劇動。
是有殘餘的矮騾子收拾了,還是變化為靈體消散了?又或者……
講完這些,馬海波又提起特招我的事情,我再次婉拒。他長嘆,說英才不能為他所用,人生之憾事也。我笑說放屁,為了他們我幾次歷險,這一次小命都給搭上了。他說事情沒了,還有兩件事情,那個羅聾子,他雖然被抓起來了,但是身子骨卻不行,這幾天病怏怏的,快掛了的樣子。醫生檢查,說是內臟受傷——那天你們打了一架,有可能……
我很鬱悶,說不是吧,難不成你們要告我蓄意傷人?
馬海波說到底這是怎麼回事,起碼我要告訴他啊。我說這老頭子快要掛了,主要原因,是因為他對我下蠱不成,然後遭到反噬了,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很多東西我也無法解釋。馬海波說上面的意思是讓我和羅聾子見一面,讓他自己解釋跟我無關。我點頭,說可以,安排時間我見他一面。
說完這,馬海波抓著我的手,看著我胸口的槐木牌子,低聲問我:「那天,從你懷裡面飄出來、又躲進去的那個小女孩,是什麼東西?」
他說這話,一臉的緊張和興奮,旁邊的楊宇也睜大眼,觀察我的表情。
我就知道這傢伙看到了朵朵,也不承認,只說是一種法術。馬海波說不對,那個小女孩子他見過,是黃老牙的女兒、黃菲的堂妹子,他認識,不可能看錯。
我沉默了,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被我的眼睛盯得發毛,馬海波的臉變得有些僵硬了,結結巴巴地說是不是有什麼忌諱?
我冷笑,說知道犯了忌諱還問?他不說話了,過了一會兒,說都是朋友,沒必要吧,大不了這事情埋在肚子裡面,跟誰都不說出來。我說你這話我能當作屁麼,東官的歐陽警官是怎麼知道我的?馬海波說這回不會,連黃菲都不告訴。我看向楊宇,他也連忙賭咒發誓。
我嘆氣,說這些事情我不是逼他們,只是這世界上,有的事情知道得越少,就越安全。我也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