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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地遮擋又挪開,明明滅滅。
沈姒看著齊晟滴汗的下頜,終於忍不住哭著失聲,求他溫柔。
再後來,再到後來。
沈姒覺得自己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魚,等到律動平息,她幾乎恍惚。
原以為快要結束,一切才剛開始,
齊晟握著沈姒的肩轉過她,手上一撈,將她從地毯上抱了起來。蓄勢待發的兇獸再次闖入世外桃源,在風光中踐踏,以各種手段增擴領地。
像是一場無休無止的近身廝殺,不知何時才能風歇雨收。
夜色中齊晟看她薄汗淋漓,一手握住她的頸,漆黑的眼底暗了幾分。
他喉結上下一滾,嗓音沉沉地低笑了聲,“哭什麼?”
沈姒被他的氣場壓制,不敢看他。
齊晟一手攬過她,揉了揉她長髮,依舊埋在裡面,低聲哄她入睡。
沈姒沒有心情思考,更不太敢亂動,縮在他懷裡沉沉地睡過去。
外面的雨下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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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在曦光中消散,將沉未沉的青灰色像是一層濾鏡被逐漸調亮。沈姒剛醒過來時,渾身散了架似的,腿有點合不太攏了,緩了很長時間。
枕邊已空無一人,只有空氣中殘餘著淡淡的甜膩味,昭示著一切。
外面霞光散成綺,明光萬丈。
沈姒抬手揉了揉後頸,掃了眼時間,才不到六點鐘。
可能昨晚被折騰得太晚,她身上倦乏得要命,意識反而清醒,只是動都不想動。酸乏的感覺還沒退散,她的視線不經心地一掠,稍稍停住。
小狐狸尾巴和髮箍。
沈姒飛快地挪開了視線,不小心掠過別的東西,看一眼,她身前頂端就像是又被夾了遍,跟幻覺似的隱痛,不太美妙的回憶鋪天蓋地而來。
我靠。
她還不如跟齊晟回老宅算了,說不定他在長輩面前能收斂點兒。
濃光清曉,綺夢扶頭。
實在是沒什麼精力折騰,沈姒抱著薄毯,昏昏沉沉地陷入夢境。
砰砰砰——
一個小憩直接睡到晌午,阿姨怕她連午飯都錯過去,上樓來敲門。
“沈小姐,您先起來吃點東西,睡到這個點不吃飯可怎麼行,”阿姨按了下遙控器,窗簾自動拉開,“先生快回來了,看到又要怪我了。”
明烈的光線一瞬間映亮了室內。
沈姒埋在枕頭裡,心說起不來也是拜你口中的先生所賜。
想到這裡,她蹭地坐了起來。
“你先出去吧,”沈姒的視線掠過滿地狼藉,除了散在地毯上的衣衫,還有各種沒收起來的難以描繪的東西,她輕咳了聲,“我先整理一下。”
臥室的地毯都得換掉了。
阿姨笑了笑,似乎見怪不怪,也沒當真,默不作聲地收拾房間。
沈姒其實也沒什麼力氣收拾。
她稍微一動,體驗異樣又微妙,強烈得完全無法忽略。
室內換了新鮮的花束,從荷蘭空運過來的暖玉白玫瑰,溫潤潔白,染了一點緋色,氣息清淡得發甜。沈姒攏著床單起身,腳下還是發軟,無意間低頭,發現手機下壓著一張紙條:
“醒了再塗一遍藥,我檢查。”
齊晟的字一如他本人,疏朗險勁的風格強烈,力透紙背,入木三分。
只是最後兩個字實在太微妙了。
沈姒腦子裡滾完“檢查什麼”和“怎麼檢查”後,低頭掃了眼,完全控制不住回憶,沉默了好半晌。
她忍不住低聲罵了他幾句,將紙條揉成團扔掉,拿過了藥膏。
全是德文專業醫藥術語,看不懂。
不過猜也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