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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國公聽人來報世子回府,亦是沉默了半晌。
他在戚沈氏面前說得狠毒,實際上戚沈氏做得格外顯眼,也就是近幾年的事兒。從前輔國公都不願疑她,在那之前,輔國公對於這一雙子女的疼愛,毫不摻假。真到後來,他想摻假,自己都覺著痛苦。
就是現在,讓他真的手刃戚雲淮,他也下不了手。
那麼多個日日夜夜,漂亮至極的一個孩子,滿眼孺慕,親親熱熱的喊他“爹”,就是後頭也一直是恭敬而順從。
他對戚雲淮的慈愛都成了一種慣性,有時他需要提醒自己,才能制止自己關心戚雲淮。
平心而論,這孩子也從未做錯什麼。
父子二人遙遙相隔,卻是一樣的糾結。
在宮中的皇帝聽到稟報,也是略微糾結了一二。
他幸戚沈氏,畢竟見不了光,也不可能寫在起居注上,是以前後日期記不甚清,亦不能同她受孕之日嚴絲合縫的對證。戚沈氏畢竟是個國公夫人,不能同尋常低位嬪妃一般服藥,這些藥物都有些霸道,從脈相上都能體現一二,萬一被人察覺,便會引發疑問:國公夫人為何服避子藥?輔國公嫡系正是子嗣不豐!
於是只能採用一種由太監於事後按肛脈的老手法,使體內龍精盡出,這雖不傷身,但畢竟不是毫無紕漏的法子。
於是突然有一日,戚沈氏說戚雲淮是他的孩子。
戚雲淮生得不像他,亦不像輔國公,只像戚沈氏。根據皇家多年來的記載,滴血認親一事,也作不得準。
其實是無從判斷的事兒,但是有一個這樣優秀的孩子,有可能是自己的骨血,在不動盪朝局的情形下,多給他些關照,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可皇帝近段時日,不得不日日服藥,用摻了雄黃的香湯浸浴,也是頗受了一番磋磨,兼之心中懼怕,一時回想起來只覺讓這賤|人死得太過容易,更是以為戚沈氏滿口謊言,連帶著看戚雲淮都生厭!
只是事有萬一,萬一戚雲淮真是他的骨血,他難不成還弒子?
唯今之計,也只有置之不理了。
皇帝一邊想,一邊就到了鳳儀殿。
沈娘娘連忙迎駕,就聞到皇帝身上一股雄黃味兒,心中疑惑,面上卻不顯。
皇帝笑著扶起了她,兩人對著坐下。
沈娘娘哼笑著道:“皇上可算想得起我了?”
皇帝聞言一陣心虛,近段時日他真是毫無臨幸後宮的興致,於是轉而問道:“明日輔國公夫人出殯……”
話沒說完就被沈娘娘打斷:“說她作甚,皇上成心氣我不是?死者為大,我也就不說她什麼了,只求從此莫在我面前提起。”
皇上也不生氣:“好,不提不提。也是朕從前迷了心竅,如今看著,還是你好!”
沈娘娘聽了也沒有半分喜悅,卻就勢依入皇帝懷中:“現在才明白,遲啦!”
心口不一的樣子,惹得皇帝又是一陣大笑。
第二日輔國公夫人戚沈氏便悄然下葬,對外只說是因病暴斃。戚家種種行事,卻是明擺著顯示其中有些不可言道的隱秘。但眾人也都聰明的沒有尋根問底,只將之作為談資,嘆一聲紅顏薄命。
二月中旬正是竇皇后千秋,冰雪雖消融,春寒仍在。
三品以上的命婦都入宮給皇后娘娘賀壽,戚沈氏的事兒,熱度還未命退,朱沅跟在沈娘娘身邊,倒是有意無意的聽了幾耳朵。
戚雲珠因要守孝,不宜再在宮中任女官,早早的歸家去了,竇皇后便提拔了自己孃家侄女入宮任女官。也不知是宮中各處給她臉面,還是這姑娘當真能幹,真將這壽宴操辦得花團錦簇一般。
此時各宮嬪妃都圍在皇后身邊看戲,一邊閒裡誇讚:“娘娘原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