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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原諒我嗎,還會要我這個侍從嗎。
我嘴巴幾張幾何,我還是猶豫了。
上天或是眷顧我,那群惡霸沒有來找我了,聽說他們在外面惹上了大人物被流放了。
我真開心啊,開心得像是第一次吃到了栗子糖。
我做事越來越認真,搶著活兒幹,書院所有的侍從都喜歡我,好多學子對我也十分客氣有禮。
我有時還會偷偷去聽夫子講課,夫子講課可有意思了,或是我過於敬愛於他,他說得什麼我都記得住。
夫子發現了我的聰明好學,之後的一天,他看了我許久,沉默了許久,問我,願不願意當他的義子。
這麼大的好事兒,我怎麼會不同意了,我可太高興了,我立馬就點頭答應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夫子只是淡淡的高興,看著我的笑出神。
我想,夫子一定是像他說的‘君子喜怒不形於色’,其實他內心是高興的。
世間事事或是都是有得便有失,之後,從前與我一起做事的侍從對我再沒了笑臉,說為什麼不是他,他時常在背後辱罵於我,我的床鋪總會被潑溼,衣裳總是會爛,飯食裡總會有異物......
以往對我客氣有禮的學子,在夫子表揚我之後,對我又換了一副面孔,是因為我這個下人不應該比他們好嗎?
還有與我一般年紀大的,夫子的小兒,他總是以一種莫名的笑容看著我,如同看螻蟻那般。
還有師孃,明明不喜我,不知為何,仍舊裝出一副慈祥的樣子。
書院所有人都知道我曾是個小乞丐了,說我臭臭的,可是我怎麼會臭臭的呢,明明我每天都洗澡了,我的面板都被我搓的泛紅了,用的是我存了好久銅錢才買得起的澡豆。
夫子知道後,只告知我,努力向學便可,可是彷彿那晚被他攬入臂彎,那個和阿爺相似的懷抱只是一個錯覺。
於是我學啊學,終於在我九歲那年就成為了小童生,聽說我是我們縣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小童生呢。
我以為我迎來的將是掌聲與鼓勵,沒有想到最先迎來的是當年的那個惡霸。
他將我攔在巷子裡,他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威脅我給他拿錢,不給就魚死網破,將我當年入府的目的說得人盡皆知,以後和他一起當惡人,別妄想當讀書人了......
見過陽光的人,是不想再回到黑暗的。
我妥協了,我偷了唯一待我好的同窗師兄的銀子交給了那惡霸。
後來我才知那是師兄趕考的銀子,銀子被偷的他,變得瘋瘋癲癲的,嘴裡唸叨著為何老天爺要將他最後一次機會都要剝奪,明明他都決定這次考不過就回家種地了。
幾天過去,他離開了書院。
我永遠記得那日,陽光無比刺眼,晃得我睜不開眼,他又恢復了往日溫潤的樣子,輕輕揉了揉我的頭說,師弟,別哭了,我本就於讀書無天賦,現在也好,回家可以幫襯父母兄弟,他們不必為了我再勞碌了。
我知道,我再也成為不了他口中的君子了。
我也知道了當斷不斷與懦弱將會釀成大禍了,等惡霸再次找到我的時候,我設計將他給殺了。
日日夜夜都是那個夢魘,惡霸猙獰的臉,鮮血噴湧在我臉上的腥臭,無盡的恐懼。
我不敢入睡了,我開始抄書,時時刻刻都抄,終於湊夠了我偷的銀兩。
我拿著銀子來到了師兄的家,師兄卻不在了,他父母說,他突發惡疾走了。
一切禍根都是我,是吧,是的。
我將銀子留下了,我不知道那日我是如何回的書院,我只記得我做了好久好久的夢,夢醒後就只抱著書苦讀。
十二歲那年我考中了秀才,所有人都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