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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說完這句話也是匆匆離去。
方建白愣了下,好一會兒才明白這話是回答自己之前的邀約。
隨後就是眾人陸續回神,有回公房,有直接離去的,皆是一聲不吭。
晚上。
宅邸沒有點燈漆黑一片,方建白遣僕人回屋睡覺,自己卻在後門,待後門響起敲門聲音,他開啟後門迎進來幾個黑影。
“快點,快點進來。”
方建白催促,在幾人進來後,他又趕緊關上門,隨後帶著幾位同僚去往書房。
“諸位,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現在的局勢很緊張。”
一進到書房,方建白便語氣低沉的對同僚說道。
局勢確實很緊張,自從三位不同的人造訪衙門,整個衙門便都充滿了喪氣。
三位不同的人,代表著三股不同的勢力,但他們的目的卻是相同。
如果說他們可以不在乎錢謙益,反正鬧掰了;那周郎中到來,讓他們覺得事情似乎有點嚴重了,但還可以掰扯一下;那麼最後以太監到來的威脅,便讓他們瞬間意識到事情不是有點嚴重,是十分嚴重!
這意味著他們被南京高層三撥不同勢力警告,不管是敵方友方還是中立方,都來了,這是前所未見過的。
尤其是守備太監還以受賄拿了幾個給事中下獄,這也讓他們陷入了恐慌。
“錢老闆和方掌櫃已經不見人了。”一個同僚嚴肅的說道。
另一個同僚也是說道:“是,我回來後也想遣人送信去,結果李掌櫃家的宅子都已經換人了。”
方建白深吸一口氣,卻發覺自己撥出去的氣都帶著顫抖。
方建白顫著聲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有同僚恨聲道:“這又不怪我們,還不是他們說的,我們要做什麼,不都給周郎中他們說?怎麼現在全成我們的錯?”
“那現在怎麼辦?張掌櫃給的那一萬兩,咱們可都拿了……還上疏嗎?”
方建白恨聲道:“還上什麼?現在我們都自身難保了!那一萬兩,沒準就是咱們的催命符!我們成棄子了!”
“那……那把錢退回去?管……管用嗎?”
“退?往哪退?張掌櫃都消失了!我回去時,就讓家裡僕人去找,那店裡連掌櫃帶夥計全換了人!”
“那咋辦?”
方建白道:“這段時間收了錢的又不止我們,管他媽的,逮到老子,老子知道誰就咬誰!”
說著方建白嘆了口氣,又接著道:“其實就沒什麼好怕的,公公沒準只是來威脅下我們,我們不要再上疏了,夾著尾巴做人看看。”
有同僚沉默了一下,道:“我想辭官了,這局勢看不懂,又說皇上看不慣咱們,那不辭官,咱們遲早是個死。”
方建白咬牙道:“寒窗苦讀十餘年,豈能輕易退走?”
其他人也紛紛認同。
最後沒有商議出結果來,方建白送走了他們,隨後便回到書房枯坐,過了一會兒,他目光堅定,執筆開始寫起了檢舉信。
方建白不相信這三股不同的高層們只是警告,現在只是抓了幾個給事中,但是沒準下一個就是御史,就是自己,已經是末路了,他必須先動手。
皇上肅貪以來,檢舉有功,只要自己檢舉的足夠多,沒準可以保全自己。
至於辭官退走?笑話!身陷其中,退了,就是高官們饒了自己,那豪商們也得上來撕了自己,拿了人家銀子,總不能指望人家真是大善人。
……
幾日後。
蕭瑟園是南京一絕的園子,周郎中步入內院,因主人不喜被擾,整個內院見不到人,也聽不到蟬鳴。
從內院走過一條長廊,周郎中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