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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謙益真的很憤怒,他強壓著南京閉嘴,才換來的皇上同意,結果被兩個蠢貨給破壞了。
先前他可是打了包票決定必行起復一事,可如今補缺名錄裡他的人僅區區十人,且十人中老資歷的如現在南京的韓爌李標一個都沒有!
這一旦韓爌李標來信諮詢,這讓他如何有面目面對?
他在去信時可是暗示過對方二人必起復的,這才換來二人鼎力消除南京彈劾孫傳庭的聲音。
錢謙益喝了兩杯茶,但是肚子中的火氣,卻未曾見消。
不一會兒,外邊傳周延儒溫體仁到了,他便直接杯子一放,直接沉著臉拉開門。
“你們進來。”
還在門口和昔日同僚打招呼的二人見錢謙益如此急不可耐,便心知錢謙益此時怕是怒火中燒。
二人對視一眼,卻都已經到了這裡,只能應聲走向錢謙益。
入得堂內,錢謙益直接怒拍桌子質問。
“怎麼回事?”
周延儒與溫體仁互相對視一眼,周延儒裝糊塗道:“不知錢部堂所問何事?”
錢謙益一聽對話這話,頓時氣笑了。
“所問何事?呵呵,我之前有言在先,先遞了名錄與你,為何現在補缺名錄沒有?”
周延儒氣定神閒道:“怎麼會沒有?下官均按吩咐,補了,只是補員眾多,擠下去了一些……”
“我與你之名錄,僅剩十人,這叫擠下去一些?我不是說了,呈上之前,先交由我過目!你為何擅自呈上?!”
周延儒笑了笑,道:“此地乃禮部衙門吧?我們奉旨行事,所行之事為吏部之事吧?下官還不知道錢部堂已經在吏部到任了。”
錢謙益雙眼死死盯著周延儒。
被周延儒這樣一激,他反而冷靜了些,道:“你這是拿衙門說事?”
周延儒道:“六部之所以是六部,乃各司其職,我們之名錄自會呈吏部幾位部堂過目,未曾聽說過吏部之事要呈禮部尚書。”
錢謙益像是第一天認識眼前這個曾經的下屬,他緩緩開口:“好,不談衙門,只說補缺一事,我想問問你,韓爌李標這等資歷老成之流為何不在起復之列?”
這回不是周延儒說話,而是溫體仁開口。
他道:“回錢部堂話,他們二人先前確是在補缺名錄中,只是後來我等又把他們剔出。”
錢謙益目光看向溫體仁問道:“為何?”
“乃是新朝初臨朝氣蓬勃,革新利弊,補缺之員不宜年齡過大,不僅僅是此二人,其餘年齡過大的,也一應被剔出。”
“好,好得很。”錢謙益看著兩個陌生的下屬如此說辭,牙齒都要咬碎了。
他把二人召來問話時,還想著可能另有隱情,此二人畢竟是曾經之下屬,問個清楚便是了。
可二人這等話語,哪裡是另有隱情?分明便是調任吏部後,便轉頭咬了他這個前上司一口。
周延儒道:“若是部堂沒有其他言語示下,我等要告退了。”
錢謙益盯著二人看,道:“本官自認待你們不薄,若你們有記恨於我,牽連到東林官員,本官亦認了,可李標德高望重,向來自詡為無黨無派,又非我們東林書院出身,何必牽連至他?”
周延儒笑道:“錢部堂說的話,下官怎麼聽不懂?”
溫體仁也說道:“錢部堂若是對補缺名錄不滿,何不啟奏聖上,讓其撤回變改?”
周延儒斥道:“經內閣票擬、司裡監批紅明發之公文,已成聖旨,豈能回撤?”
溫體仁作恍然狀,連連致歉:“是下官愚昧。”
這一問一答幾近嘲弄的話,讓錢謙益只覺得血氣上湧,視線都模糊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