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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憋出一句常識上的日常寒暄語。
前排的同學回頭看他,“你在和它說話?”
祁江瞬間尷尬得不知所以,“那個,你們平時是怎麼聊天的,我,我不太清楚不好意思啊……”他看了一眼那朵迷之沉默的花兒,為難道:“她不理我,是不是生氣了?”
前排同學撲哧一下,“你和晉流芳一樣有趣,”他看了一眼那盆花,“這盆花不是妖精,就是一盆花啊。”
第15章
“這節課我們小測驗,來,課代表把卷子發下去,下節課下課收。”一箇中年婦女走上講臺,把厚厚的一沓試卷一放,眼睛都不眨地說道。教室裡瞬間怨聲載道哀鴻遍野。
祁江心想,小測驗還聽個什麼啊,他正準備抱著書包偷偷開溜,晉流芳從後面繞了回來了。
“坐回去,隔壁班今天也周測。”晉流芳抱著胳膊說。
祁江凝神一聽,薄薄的牆壁那邊,果然是稀里嘩啦的翻卷子的聲音。“噢……”他懨懨地坐回去,把自己的小本子翻了出來。
他今天第一次聽了歷史課,說了河姆渡農耕文化,7000多年前,這塊土地上的人類學會了使用工具,種水稻,燒陶器,像一個嬰兒一樣在荒古中蹣跚而行,直至終於跑了起來。祁江看著老師在黑板上展示的圖片,心裡突然有種奇妙的感應。
人類是很了不起的,也是很幸運的。他們一出生就是人,不必修行,也不必等著別人的恩惠,不像一棵樹,一道雷,一把斧頭,或者一次洪水,什麼都毫無抵抗。在千千次的天災人禍中九死一生,就是要這樣的幸運,才有做一個人的機會。說明能成為人,是很值得珍惜的事情吧,不然為什麼這麼多妖精,不管是花草樹木,還是蟲魚鳥獸,為什麼誰都擠破頭想去做一個人呢,祁江心想。
他越想越覺得深邃微妙,越想越困,誰讓他昨晚和床頂的小紙片纏綿了這麼久,又做了那麼詭異的噩夢,還一頭霧水蹲了一上午呢。
晉流芳心無旁騖刷刷地寫著試卷,前排的同學一把把椅子靠過來,“誒,選擇題第三題選幾?”
晉流芳抬頭看了他一眼,用下巴點點祁江——後者趴在桌子上睡得神魂顛倒。
“哦哦……”同學識相地壓低聲音,“選幾啊?”
祁江是被人推醒的,晉流芳把書本捲成一根棒子敲了他的後腦勺一下,“放學了。”
祁江連忙跳起來胡亂擦臉,心想我不會把口水流到人家課桌上了吧,他看那盆花的眼神更加的愧疚了。
“你的拼音學得怎麼樣了?”一路上晉流芳大搖大擺抱著花都沒有看出祁江的愧疚之情。
“呃,呃還好。”祁江昨晚背了一個晚上的拼音,多少有點底氣了。
晉流芳順手一指,“路燈,拼。”
“露 dēn。”祁江乖乖答道。
“游泳。”
“yóu yǒng。”
“中央。”
“zhōng yāng。”
晉流芳問得越來越快,祁江緊張得一腦門子汗。
晉流芳走到宿舍門口,停了下來,轉身對著他,指著自己,“我。”
祁江抬頭看著他,連忙說:“流芳。”
晉流芳笑笑,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說:“乖。”轉身進去了。
祁江感覺臉頰有點發熱,心砰砰跳,他想著好險,差點就把那句話說出口了,幸好,沒把那句話說出口,又有點懊惱自己的舉棋不定,說不定說出了口,就會不一樣呢。
雖然百分之八十隻會惹晉流芳生氣而已,而且他生氣了,下次沒準就沒凳子坐了。他垂頭喪氣往回走。
他回到宿舍的時候白淼淼還沒回來,倒是來了個常客李漓,後者依舊架著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