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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那群鄉親們這是想幹嘛?” 吳四喜指了指門外。 “甭管他們了,來看熱鬧的,一個二個閒得蛋疼,無非就兩心裡,看你到底是發財了還是混差了。” 吳四喜點了點頭,把吳思群拉到了眾人面前。 “思群,來見見你的叔伯們。” 吳思群站在一堆陌生人面前,左看右看,不知所措。吳四喜點起一根菸,講起了這些的經歷,直到曾翠花打好油茶,才停了下來。眾人圍著桌子。 “十幾年了,我們這一家子人,總算又團聚了。” 大哥端起油茶,感慨了一句。從眾人臉上一一看過。他的弟弟妹妹們都老了,一半的人有了白頭髮。那怕最年輕的那個,臉上也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而他自己,更是年近六十半截入土的人了。大家都為自己的生活而忙碌,明明就生活在一個村子裡,卻好像相隔萬里,一年到頭都不聚幾次。 “以後沒事大家多聚聚吧!” 大哥喝了一口茶,把目光移到了吳四喜身上。 “四喜,你一會去看看爸媽,老人家盼了你半輩子了。” 吳四喜沉默地點了點頭。把手上的油茶一飲而盡,站了起來,領著曾翠花和吳思群離開了家裡,準備往村子裡的墳場走。 開啟門就看見吳群兩兄妹站在院子裡等著他們。見沒有熱鬧可看的村民早已經散去。 “走吧!” 吳群沒有說自己等了多久,轉頭帶路。十幾分鍾後把吳四喜帶到了老人家的墳墓前。 一個土包,一塊墓碑,證明了這個人曾經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墓碑上密密麻麻的刻著字,吳四喜不認識,但不妨礙他知道上面刻的是什麼。他伸手撫摸著墓碑,把上面的名字數了一遍。然後清理周圍的野草。 曾翠花把籃子裡的祭品拿出來擺在墓碑前的空地上,倒了三杯酒,開始燒紙錢。 “媽,兒子看你來了。” 吳四喜拿著香跪下,拜了三拜。吳群給老人家上了香,抓著幾根來到了黃秀芹的墳墓前,給她上香。 每年清明,他都會來這裡看一看。 那些畫像他拿去過了塑,一直藏在他的抽屜裡,就像時間被定格了一樣。 “小群,爸有話要跟你說。” 吳群還在出神,吳四喜什麼時候來到身邊都不知道。 “爸,什麼事?” 吳群收回自己的思緒,找塊石頭坐了下來。 “這些天來,我想了很多、很多。我覺得,我沒資格做你爸爸。” 吳四喜說到這裡長出了一口氣,似乎說出一個心裡的疙瘩。 吳群轉過頭,驚訝地看著面前的吳四喜。 “生你的雖然是我,但養你的不是我,你今天的一切,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是你自己努力和任老師辛苦拉扯的結果。他比我更有資格做你的父親。” 吳群嘴巴一張,就想說點什麼。被吳四喜揮手製止住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些年來我東跑西跑的,人情冷暖早就看透了。我是沒有文化,可是走的路多了,見的人多了,知道的東西就多了。任老師看你的眼神作不得假。他是真的把你當兒子一樣看待。” 吳四喜拍了拍吳群的肩膀,眼裡帶著不捨和堅決。 “小群啊!你爸我沒文化,你現在是大學生了,還有一個很懂事的女朋友,我沒有文化,把你留在身邊只會拖累你。我本來就沒本事,如果還不明事理,我想連你也會看不起我的,你說是不是?” 吳四喜說到這裡,紅著眼睛摟了一下吳群,用力的搖了搖。 “你和小麗都過去吧!任老師和她老婆也是年近四十的人了。孩子都沒有,從他家那麼有錢卻連一個小孩子的玩具都沒有我就看出來了。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到你和小麗身上了。不要用什麼血緣關係困住自己,那些都是假的。” 吳四喜深深地看了一眼吳群。慢慢地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巴。 “我只希望,將來你有出息了,拉思群一把,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回到了老人家的墳墓邊坐著,獨孤地舉著酒杯。 “你跟小群說了?” 曾翠花看著不遠處的吳群,一邊燒著紙錢一邊問吳四喜,吳四喜點了點頭。 曾翠花沒說話,放下手裡的紙錢甩了吳四喜兩巴掌,然後又拿起來,一邊流淚一邊燒。 “不能讓他們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