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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渺揉了揉鼻子,「還行吧,就是物理聽的我雲裡霧裡的。」
宋慈瞭然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時渺的腦門,看似無可奈何但顯而易見的寵溺道:「就說你從小理科就不好,媽媽也這樣,估計是遺傳的腦袋啊。」
時映星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只覺得嘴裡的西瓜都不甜了,他想他從小理科就是數一數二的,他這又是遺傳誰?
「媽媽明天帶你去買幾件新的衣服吧,你這些衣服都是舊款的了。」
「你瞧你是不是在那裡都沒吃好,臉都瘦了一圈了。」
「你還記得陳阿姨家裡養的那隻柯基嗎,聽說生了一窩小狗,你不是喜歡小狗嗎,媽媽明天去和陳阿姨說一聲給你養一隻。」
「明天媽媽給你收拾一個新的房間出來,按照你原來的房間的裝修來,怎麼樣?」
「渺渺啊……」
時映星:「嗯?」
時渺:「怎麼了?」
話音剛落,三個人一怔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宋慈看向時映星扯出一絲笑:「渺渺在外面總歸不安全,媽媽想讓他和我們住在一起,他的房間被你佔了,媽媽想給他一個新房間,小時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被你佔了……
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時映星這下連虛假的笑容都扯不出來了。
宋慈自己都不一定發現自己語氣裡帶著的小心和顯而易見的偏袒和莫名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敵意,他明明身體流著她的血液,可無形之中自己倒是像個外人。
他忽然想到遠在他鄉不顧外人眼光獨自將他領大的江燕,想到對他疏離冷淡的宋慈原來也會像普通母親一樣和自己的孩子溫柔說笑,這無形屏障讓他像脫水的魚,幾乎快要溺斃。
他有些想那個成天咋咋呼呼愛囉嗦唸叨的女人和落後狹小的一方小鎮了。
時映星猛地站起身,臉上的冷漠像是最後一層遮羞的布,起身走向二樓,涼涼道:「隨便吧。」
關上門的那一刻,他聽見樓下傳來隱隱約約的笑聲,關上門一切重歸於寂靜和黑暗。
時映星沒開燈,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看著窗外,漆黑的房間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流進來得月光,此時一切摒棄了白天的喧囂沸騰,化作一汪沉寂的死水。
他開啟手機通訊錄,手指在媽媽那個名字上輕點了下,聽筒裡傳來「愛情買賣」的彩鈴聲,下一秒就聽見江燕沙啞的大嗓門從另一端傳來。
「怎麼了啊小星,怎麼想起給媽打電話了?」
時映星聽到江燕的聲音一時鼻腔湧上酸澀,少年到底還只是少年,即便再如何逞強,聽到熟悉的聲音,到底還是忍不住心頭的委屈,深吸了一口氣,眼角泛著淡淡的胭脂薄紅色。
「沒什麼,就是看你有沒有又大晚上溜出去打麻將。」
「嗐,你不在媽晚上都不敢出去了,烏漆麻黑的沒你來接我回去,媽都有點兒發怵哈哈哈哈!」
時映星感覺眼角有什麼溫熱的液體湧上眼眶,咬了咬牙忍住情緒故作輕鬆道,「不說了,你這眼睛十米外人和狗都分不清的,大晚上就老實點吧,我還有事兒,不說了。」
戛然而止的聲音,時映星結束通話電話後緩緩低下頭蜷縮成一小團,忍不住肩膀微微顫動,壓抑剋制的哽咽聲在安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晰孤寂。
良久後,時映星抬起頭隨便在臉上摸了兩把,手心沾上了鹹鹹的濕意,他起身去廁所沖了個涼,躺在床上盯著頭頂的燈出神,就是沒有半點睡意。
夜裡沒睡好的下場就是一大清早頂著兩個明晃晃的黑眼圈起床,時映星剛一拉開門,就和外面的人撞了個滿懷。
時映星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宋慈,摸了摸後腦勺一臉蒙圈。
宋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