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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了點兇了點髒了點,但好歹是自己親生的啊,好多天沒有看到了她還有點想念。
一聽她提到蠢兒子小女兒,周念臉上立刻露出一個“糟糕”的表情,田嬌當時就心裡一咯噔,緊張地問:“你不會將咱們兒子弄丟了吧?”敢說是立刻就要打死!
“沒、沒有。”周念眼神繞來繞去,他連忙機智地抱了抱田嬌,安慰她說:“咱們兒子可聰明,找得到我們的,他們就是貪玩,帶著妹妹去池塘游泳了,遊夠了就會來找我們,我們一起回家。”
兩隻蠢貨帶著一顆蛋去游泳?田嬌覺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她剛剛情緒激烈地要吵鬧,卻突然不小心瞥見周念渾身都是血,田嬌當時就嚇了一跳,臉白了白,伸手指了指他的身上,囁嚅說:“你受了傷,血……”
周念原本無暇處理身上的傷口,因為他知道,無論是多強悍的武器,只要沒能及時讓他死去,再恐怖的傷口都會癒合,只不過這一次襲擊他的武器特殊,他當時急於脫身,根本不管流了多少血,最終令他一點點耗盡了體力而已。
即便是這樣,可卻因為天生缺少痛覺,他一直都無心在意。
可是現在,他看到田嬌慘白的小臉蛋,以為是自己猙獰的傷口嚇到了她,突然就有些無言的厭棄,對自我的厭棄。他輕輕翕合了一下眼皮,眸中黑沉的濃霧被某種深沉的陰戾所取代,突然輕輕轉過了身。
“你先……處理傷口吧。”田嬌不知道他心裡所想,看到他滿身的血,難受地嚥了口口水,小聲跟他說話:“那種子彈打到會很疼的,真的會很疼,我知道。”
他的傷口都是在渾身重要的關節處,田嬌看著就覺得疼,害怕。
周念向來將她的話當命令執行。
他果然就開始清理自己身上的傷口,只是處理的過程一貫的簡單粗暴,彷彿對待的並不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一架普通機器的零件一樣,那畫面太血腥,田嬌根本不敢細看,早在他開始扯開身上的白大褂時,她就已經緊緊閉上了眼睛。
可是閉上眼睛之後,半點多餘的聲音都聽不到了,田嬌心裡更害怕,卻又奇怪他怎麼沒有痛得慘叫,緊張好久之後,她終於忍不住微微將眼皮掀開一條縫,趴在床上悄悄看他——結果就看見一面硬邦邦的裸背,上面暗血順著流,滴在木質地板上,形成了一汪小水潭。
他卻眉頭都沒皺一下。
田嬌看著那場面,眼眶都紅了,鼻子無端酸楚。
說出“處理”傷口其實專業了些,他也不過就是用酒精胡亂沖刷而過,衝乾淨了血跡,卻留下一個個愈發恐怖的傷口,像是被撤掉了面具的巨獸,猙獰依舊。周念清理乾淨身上,裸著上身坐在床沿,低下頭問嚇得發抖的田嬌:“嬌嬌餓不餓?”
田嬌悶著腦袋看了他好久,吸了吸鼻子,眼神小心翼翼地掠過他身上的傷口,然後懂事地搖了搖頭,輕輕說不餓——實際上她很想吃東西,可是她知道現在什麼吃的都沒有。
他就這樣坐在床沿盯著她看,田嬌覺得他的眼神太熱烈,難得有些不自在,就主動跟他說話,聲音很小:“你打算帶我去哪裡?我爸爸會找我的。”實話,田嬌現在不只有點怕周念,她還怕田中毅——能夠對周念這樣的大變態造成如此恐怖的傷害,她覺得爸爸跟她印象中的儒雅形象差別太大了,有些接受無能。
所以雖然現在處境難受,但離開了那座陰森森的恐怖研究大樓,田嬌反而稍稍鬆了一口氣。
“我們回家。”周念突然傾身下來抱她,腦袋在她頸項輕蹭,聲音醇正而低沉,瞳孔中泛起的幽芒漸漸將眼白遮蓋,只留下一片黑沉,盡數填滿田嬌的倒影,邪異到令她害怕。
他說的“回家”,絕對不是指自由基地內的那棟別墅。
不能想,千萬不能想,田嬌重重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