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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脾氣可好,她怎麼打罵他也不生氣,就仔細認真地對田嬌說,最近有異形入侵基地,基地內軍事防備很嚴密,讓她小心別出去亂轉,被人捉住砍掉了魚尾巴他要心疼死,田嬌聽他那黑澀會大佬收保護費般的恐嚇話,當下菊花一緊,覺得雙腿火辣辣的,嚇得好久都沒敢動彈。
賀旬陽曆經千辛萬苦,終於在周念帶著兩蠢兒子離開別墅一個小時之後,潛伏進了來,爬窗戶上了四樓田嬌的房間,見她一臉被嚇懵了的呆樣,坐在床沿,他走進摸了摸她的腦袋:“嬌嬌|?”
田嬌如夢初醒:“啊啊?怎麼了!”
“嬌嬌,咱們遇上大麻煩了。”賀旬陽一臉沉重,一把拉起她就跑,直直上了別墅的頂樓,嘩啦一聲將窗簾拉開,刺目的陽光照射進來,晃得田嬌難受地眯了眯眼。
窗戶開啟的瞬間,一股熟悉的腐臭味從遠方飄蕩過來,田嬌渾身一震:這味道,跟噩夢中她從那些血紅腐藤中嗅到的一樣。
|“嬌嬌,基地內有異形混了進來,它們不再如那些低等異形一樣殘暴屠戮,而改變了兇狠猙獰的容貌,就潛伏在普通百姓中,伺機而動,一點一點吞併人類最後的生存地,越來越多的活人已經被替換——這裡,不再安全了。”賀旬陽聲音發沉。
田嬌已經完全呆住了,一聽到異形兩個字,莫名就開始心虛,她驚恐的眼神落在窗外,極佳的視力讓她清楚看見:越過東街,越過這片寂靜的高階別墅區,基地內的高大建築上,無一例外地都爬滿了血紅色的腐藤,武警士兵用刀迅速砍伐,卻遠遠比不上血藤瘋狂蔓延的速度,明媚陽光的映照下,那些血紅色的觸手像一根根貪婪的舌頭,對整座基地垂涎欲滴。
明明還是喧囂與繁華夾雜,這座末日裡唯一堅固的避難地,卻已經從中間開始呈現出灰敗與蒼白。
“怎麼會——”田嬌扯著賀旬陽的軍裝袖口,盯著東街上一個個僵硬晃動的人影,那些人明明都只是普通百姓,明明完全沒有喪屍化,卻偏偏已經不再像人,只機械地重複著手上的工作,洗菜的半天都在洗菜,做飯幾個小時都還在做飯,掃地的掃了一次又一次,來往的路人機械地在固定的位置來回走動,統統面無表情。
這些人,像是被上好發條的木偶,只單調地重複著指令,七情六慾全無。
這樣的情況已經重複很久了,可是她卻一直都沒有發現。
賀旬陽臉色沉重地對她說:“嬌嬌,你所居住的東街第九幢,是唯一一處沒有被血藤侵佔的地方,但是腐溼氣卻最為嚴重,不管你信不信,我連續服用了三年的機能強化劑,五感比普通人敏銳百倍不止,我清楚地感受得到,這棟別墅內瀰漫著沉沉的死氣,只是不知為什麼卻看不到血藤的影蹤,明明這裡該是血藤怪的老巢才合情理……”
老巢。
這兩個字將田嬌臉都嚇白了,手都是抖的,她知道自己攤上事兒了,攤上大事兒了!
“嬌嬌,你可能是東街居民中唯一一個具有自由思想意識的人類了。”賀旬陽說:“你看看那些人,它們就好像被主人控著線的傀儡,只等時機一到,就會全副武裝露出異形的恐怖面目,瘋狂攻擊人類,現在基地內有多少這樣的機械傀儡,已經無法估量了。”
田嬌完全是懵的,想到了周念,想到了倆蠢兒子,想到了她自己,她害怕的不行,就像個被嚴刑逼供下的小慫逼,根本不必賀旬陽繼續用刑,忙不迭地開始交待,恨不得將自己一天撒尿幾次都統統交待清楚:“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夢,周念被血藤怪剝皮了,我兒子被血藤怪吃掉了,現在的它們都是假冒的,它們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田嬌嚇到站不穩,緊緊抓著賀旬陽的手,慌忙地說:“你說錯了,我不是唯一一個倖存者,我不是,我是同類,我還有思想意識是因為我原本就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