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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一次見了馬榫,此後幾日,黃晏都未再見到他。只是黃晏愈發好奇此人,時不時地回想起他的樣貌、他說話的神情、以及他說過的那些話。
“這人究竟是從刑部來的,還是隻是個瘋癲怪人?”黃晏竟隱約有種再見的願念。
一直“等”到第六日傍晚,馬榫終於再次露面了。
黃晏退衙後回到宅院,正要進院門,馬榫又是突然出現在他的身旁。黃晏便將馬榫又一次請進了宅院。
二人徑直進了書房。黃晏又給馬榫奉一杯熱茶。
“足下今日又來找我,是為何事?”黃晏發問道。
馬榫也不隱晦,回道:“續之前未盡之言。”
“足下到底想說什麼?”
“還是那句話,只要刺史做件事,鄙人保證,刺史就能升任隼州道行臺令。”
馬榫一如幾日前的故弄玄虛,黃晏有些煩厭了:“足下究竟是何人?憑什麼說這話?你說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況且,恕我直言,我是否升任行臺令,足下說了不算吧??足下如何保證??”
馬榫見黃晏著急的模樣,知道自己的遊說已經開了個好頭。他笑著說道:“鄙人自然是刑部的員外郎,如假包換。鄙人與刺史並不相識,受人之託,從長興府到隼州來見刺史。刺史是否遷擢,鄙人說了不算,但有人說了算。”
“誰?”黃晏問道。
“在刺史答應此事之前,恕鄙人不能透露。”馬榫答道。
“究竟是何事?!”
馬榫終於收了笑意,正色道:“彈劾隼州道行臺令薛銘御。”
黃晏聽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大笑道:“員外郎可知薛行臺是我的直屬上司?”
“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何必開這玩笑!?”黃晏又笑道:“我只當你是來講了個笑話,足下便請回吧。”
馬榫卻一臉嚴肅:“刺史,我從長興府來到隼州,只是為了講個笑話麼!?”
“我不管你從哪裡來,做什麼,你現在便回吧。”黃晏再次催促馬榫動身。
馬榫卻不為所動:“刺史,只是彈劾薛銘御而已,便能升任一道行臺令,何樂而不為??”
“我為何要彈劾自己的上司!?”
“薛銘御大言不慚,屢屢叫囂跟啟國開戰,欲陷國民於水深火熱。”馬榫開始說來:“試問,真跟啟國人打起來了,戰事又起,對國家有什麼好處!?對百姓有什麼好處!?”他兩眼直直盯著黃晏:“對隼州又有什麼好處!?對刺史又有什麼好處!?戰事一開,隼州又怕是戰火不免。戰事殘酷,刺史六年前已經經歷了一次,可還想再經歷一次!?”
“就憑此?讓我彈劾薛行臺??”黃晏冷笑一聲,第三次送客:“足下回吧。”
馬榫終於起身了,意味深長回一句:“自然還有別的原因。刺史會知道的。我們還會再見的。”說完行禮告辭。
“不必再見。”黃晏在馬榫身後說道。
……
第二次見面後,馬榫果是一連十日沒來找黃晏。但不知何故,黃晏腦中,仍是時不時竄出馬榫說過的那些話。黃晏不明白,自己這是被馬榫的那些話觸動了??不,絕無可能,自己也是讀聖賢書的,怎會為了個人升遷出賣自己的上司。
只是於黃晏而言,詭異的是,他既對馬榫的那番話嗤之以鼻,腦中卻又時時浮出馬榫的那張臉,那張動靜無端、肅笑難揣的臉。
又過了十日,馬榫仍是沒影。黃晏內心逐漸平靜了,這馬榫應該不會再出現了。隼州道行臺令的位置,雖亦嚮往,取之有道。
這天傍晚,他結束了衙署的事務,退了衙,往他宅子回。
正要腳進院門的時刻,一個耳熟的聲音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