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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關鍵人物薛銘御回到了京城。
兩年未回,此次返京的心情卻又不同。啟國人正在邊境操練,回來的這一路都是惴惴不安。近兩年每每與尚卿書信往來,其多提及朝中戰和之爭,已愈演愈烈。
進城之時,想到城裡的一對子女,心情才又略舒了些。詔兒已經入仕一年有餘,不知性子變化如何?是否更沉穩了?如今他已二十有一,功名也有了,也該考慮終身大事了。昀珺也已經十九了,她母親非要將她放在京城,也不知詔兒給她尋到如意郎君沒有。
進了勳門坊,進了薛宅,時間已是酉時四五刻。薛元詔三人剛吃過了晚飯,見薛銘御到了,趕忙迎著,放置行李,忙前忙後。陸娘又去做幾個菜,為薛銘御接風。
……
晚飯後,薛昀珺跟陸娘收拾桌碗,薛銘御也不顧及旅程勞累,等不及要跟薛元詔聊聊了。他直接將薛元詔叫到書房,開始了兩年來父子間的第一次對話。
“入仕一年餘了,是何感悟?”薛銘御開門見山,只是語氣神色較往日郯州隼州時期溫和了許多。
“適才入仕,諸事尚在觀察認識……”薛元詔回答得很謙慎,並未告訴薛銘御自己入仕當年就因“桂園案”成了長興府尹署歷史最年輕的輯事。
“上次你母親回到隼州後,說你已經升為輯事了?”
“是。查了一件案子。”
“很好。前程皆由勤勉出。父親平日與你離得遠,凡事皆在你自己。”
“是,兒明白。”
“你已二十有一了,”薛銘御話題一轉:“之前我也沒跟你提過,終身大事如何考慮的?”
“父親,兒……正要跟您說這事。”
“但說來。”
“兒有幸,與一姑娘相識。其溫婉善良,賢慧矜重。兒是想,如雙親准許,便……去求親。”薛元詔說道。
“相識多久了?”薛銘御笑著問道。
“相識已一年。”薛元詔想著去年此時暢園裡的第一次遇見。
“嗯。”薛銘御沒多想便同意了:“既然是你已經選定的人了,父親也不多問了。求親之事,只要你覺得適宜,隨時可行。”薛銘御也不多問女方年紀、家世,他知薛元詔素有主見,相信薛元詔的選擇。
“接著說說你妹妹。”薛銘御緊接著又問第二件關心的事:“你母親讓你給昀珺留意姻緣,你可留意了?”
薛元詔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父親放心,昀珺的姻緣也有著落了。”
“這麼說,你也有選中的人了?”
“是的。”
“是誰?”
“是我一位同僚,年紀與兒相仿。此人也是頗求上進。兒見他如此,又相貌堂堂,可配昀珺。”
“所任何職?可有功名?”薛銘御問。
“暫未取得功名……”薛元詔回道:“但兒看好他。”
薛銘御見他已如此說了,便也不再多問。“昀珺可中意他?”
“兒問過昀珺,她雖不願明言,但見她語氣神情,該是中意。”薛元詔仍是胸有成足。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說了。父親相信你的選擇。”薛銘御打趣地說道:“只是暫時不要說給你母親。”
“兒明白。”
薛昀珺此時已經幫著陸娘收拾了桌碗,進了書房,見父兄二人神色歡愉、談得正興,笑著問道:“阿爹,阿哥,說什麼哩?”
“好事。”薛銘御薛元詔同時回道。
……
到京第二日。
薛元詔上午去了吏部述職,在下午各衙署退衙之後去了祁尚卿的宅第。二人兩年未見,談至深夜。臨別時,祁尚卿告訴薛銘御:明日戌時再來此,太子殿下要見你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