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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峘龔郢帶著李懷稟薛元詔等人回到了寄住的旅館。行走途中,李懷稟詳盡問詢了三人身份、來自何地、到長興府做甚、如何相識、這幾日做了何事,以及昨日到今時所有的事情。
進了旅館,李懷稟並不遲疑,讓二人直接領著去沈峳諶的房間。
旅館裡,沈峳諶溺亡的訊息已是傳遍了。大堂裡的幾個夥計瞧見何峘龔郢領著公服在身的幾人進了館裡,心裡已然明白了是何情況。幾個夥計放了手中活計,自發跟著李懷稟一行人的步子。
七八個人上了客樓二層,走到沈峳諶的房前。房門仍舊沒有上鎖。
李懷稟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粗眼環視,屋內陳設如常,沒有明顯的散亂。除了地上一隻殘缺的茶盞。屋子正中的圓木桌上,放著一張信紙。
李懷稟走過去,拿了信紙來看。信紙之上,寫著兩行字:倘若科考不中,何顏存於世?!
他將信紙遞給薛元詔。薛元詔接過看了,又遞給何峘,問道:“是沈峳諶的字跡麼?”
何峘接過看了,答道:“是沈兄字跡。”
“仔細看看。”
“是沈兄字跡無疑。”一旁的龔郢插話道。
李懷稟俯身,拾起地上殘缺的茶盞:“如此來看,真是他自己投湖了.....”“你二人與沈峳諶相識這幾日,可發覺他有什麼仇人?”他問何峘龔郢二人。
“沒有。”二人搖頭。
“可有得罪何人?”
“沒有。”
“可與何人有過爭鬧?”
“沒有。”
“可有接近過他人?”
“應是.....沒有。”
李懷稟又看向一旁的幾個旅館夥計:“我才問的,你幾人也說一說。”
幾個夥計互看幾眼,其中一人答道:“這位沈姓客人才進館幾日,我幾個平日忙活店裡雜事,對這些確實不知。偶有幾次瞧見他出店進店,都是與這二位客人一道的。其餘的,概是不知。”
“嗯。”李懷稟聽了,應一聲。“如此來看,真是他自己投湖了。”他略作停頓,又述一遍。
“為何?”一旁的薛元詔問道。李懷稟問話之際,他繞著屋子左右四處看了一遍。屋內似乎沒有異樣,所有的陳設如常。
“這便是原因。”李懷稟指著何峘手中的信紙:“憂懼科考不中,焦慮過甚,一時想不開,投湖自盡了。”
“這便結案了?”薛元詔聽這語氣,心裡疑惑道。
“案子結了。”李懷稟邁步走向屋外:“一人隨我回梨園,一人隨副緝事去署裡取車。取了車,將園裡的屍身運到署裡。”
其餘人便跟著走出屋子。
.....
長興府尹署。午間未時。
李懷稟坐在自己的辦公房裡打盹。上午辦的“投湖”案子,沒有讓他歡喜多少。此案沒有行兇之人,結案的功勞少了一半。
昏昏沉沉,欲睡還醒。
“緝事。”耳旁忽地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李懷稟睜了一隻眼睛,見是副緝事薛元詔站在自己身旁。
“何事?”
“緝事,”薛元詔一字一頓地說道:“上午的案子,緝事真覺得.....是他自己投湖的麼?”
“不然?”
“緝事你不覺得,此案結得太快了?”薛元詔又問。
“不然?”
“案子這麼快結了,心裡總是覺得.....”
“所以?”
“緝事.....”
“如何?”
“我想再去旅館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