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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回京城,手腳就不那麼好做,一切都好說。否則,留在這種地方,只怕是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越是危急時刻,沈曼越是鎮定:「大郎,這些日子,你最好不要出門。我會囑咐程方和七月,讓他們這段日子不計錢財,好酒好肉地供養這些北衙兵,一定要讓他們認識到……」說到這裡,沈曼的神色暗了暗,一字一句,卻是擲地有聲,「若我們出了事,他們也別想活!」
第十章 趙九
秦琬在父母的憐愛與嘆息中長大,早就習慣了大人們隔三差五背著她說悄悄話,邊說還邊抹眼淚,對著她的時候卻又是一副萬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一次兩次,她還會追問,待次數一多,始終得不到答案的秦琬便明白,阿耶和阿孃在用屬於父母的方式庇護著她,希望她永遠快樂,不要知道那些糟心的事情。
只是,我真的很想快快長大,寧願陪你們哭泣,也不要一無所知地過開心日子呀!
這般想著,秦琬的情緒免不得有些低落,很快卻又振作了起來。
她雖對長安的情況一知半解,連自家親戚都認不全,卻知曉父母連避自己都忘了,事態必定很嚴重。正因為如此,秦琬打定主意再去找趙九一趟,詢問點事情,卻也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趁著沈曼神情冷肅,秦恪不住點頭的時候,她問:「阿耶說過,九叔是太子,將來要繼承這片天下。阿耶還說過,為人臣子,理當忠於君主……」
她一口一個「阿耶說過」,又是懵懂中帶了點怯生生的表情,沈曼實在嚴厲不起來,便諄諄教導:「這世間之事,本就不是全由道理決定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明著抵抗,還不能暗地裡鑽空子麼?你九叔的地位再怎麼穩固,也架不住有心之人夜以繼日的詆毀。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時日一久……疑鄰盜斧的故事,你可聽你阿耶說過?」
見秦恪面露愧色,八成是聯想到了代王府的妾室上面,沈曼心中冷哼一聲,也將全部心思轉移到了正事上面,嘆道:「看樣子,大郎,咱們還得往劉寬府上走一趟。縱借不到兵力,也得取幾把武器出來,以備不時之需。」
大夏對鐵器管得很緊,鐵匠悉數登記在官府的名冊上不說,百姓購個鐵鍋,買把菜刀,也得以舊換新,若是沒有,便得當地亭長、村長和三個略有些威望的人一道簽了保書,才能買到新的鐵器。想多弄幾件鐵器備用,應付可能到來的敵襲,實在不容易。
想到沒個正形的隊正週五,秦恪頭都大了:「曼娘,這些兵士當真可信?為首的那個週五,我幾乎就未曾見過他——」
「週五郎成天喝酒,沒錢就問趙九郎要!」聽他們談到了這些兵卒,秦琬笑嘻嘻地說,「趙九郎很厲害的!」
見女兒談起這個名喚趙九的人時,神色很是興奮,秦恪免不得有些吃味:「阿耶就不厲害麼?」好吧,在這一方面,他似乎真沒什麼用。
秦琬歪了歪腦袋,很認真地說:「阿耶什麼都懂,當然更厲害!趙九郎都不怎麼認識字,還要我教他!」說到這裡,秦琬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拍了拍手掌,「但趙九郎打獵厲害啊!他會用木頭做暗器來戳兔子,會射箭扎山雞,還會叉魚。對了,我聽李三郎和梁虎子說過,趙九郎還能徒手和豹子搏鬥,將豹子打死!」
此言一出,沈曼動容,秦恪的詫異更是掩飾不住:「此話當真?」
秦琬用力點了點頭,嘴巴卻老大不高興地嘟了起來:「對呀!趙九郎本打算將豹子送給阿耶的,又怕阿耶不喜歡,就說直接將皮給剝下來,骨頭和肉也處理好,再送過來,誰知道週五郎缺錢花,直接將它給賣了!」
聽見趙九如此勇武且忠心,秦恪登時鬆了一口氣,沈曼緊繃的神色也軟了下來,只聽她緩緩道:「既是如此,咱們私下購置的那些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