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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稷王朝，郭北縣！
“媽的，這下該怎麼辦，馬上就要交人頭稅了，這月我還差五十文錢呢。”
周易臉上十分難看，坐在家門前，茫然看著人煙稀少的街道。
“跑了四、五家老主顧，一點活都沒有。”
“要是交不上人頭稅，鐵定被抓起起來流放，到時候就死定了。”
臉上全是苦惱之色，還有一絲深深恐懼。
流放的人沒幾個有好下場，大多都是做苦力活活累死。
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一股淡淡的土腥味撲面而來。
一雙鞋尖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彷彿地獄一樣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小周，有個活，有沒有興趣。”
這聲音讓周易升起了一陣雞皮疙瘩，抬頭一看，一張木然而乾瘦的臉。
古董齋王掌櫃，也是他的客戶，經常要他幫忙翻譯偏門的古蹟。
“王掌櫃，你今天怎麼這麼滲人啊，你身上什麼味道，太難聞了。”
周易渾身都有些不自在，臉上帶著嫌棄，今天的王掌櫃似乎不太一樣。
“今天我整理了一下院子，沾了些土味兒。”
周易聞言感覺奇怪，他直覺不是土味。
話風一轉，“今天是什麼活？”
“價錢是多少，”周易雙眼閃爍，帶著期待看著他，簡直要化成財迷。
王掌櫃聲音依舊冰冷，“白銀五兩，是黑活。”
周易聽到這話，心中一跳，聲音連忙壓低，“王掌櫃，你小聲點，黑活，要是被人聽到就麻煩大了。”
所謂黑活，就是抄寫翻譯古墓裡挖出來的書。
這是一個犯忌諱的事情，一旦被官府查到，輕則流放，重則斬立決。
“怎麼樣？有興趣嗎？”王掌櫃陰沉的雙眼看著他。
此刻，周易的腦海頓時閃過了以前菜市口被砍頭的一個書生，那就是一個犯了忌的人！
但又想到了那些悽慘無比被流放的人，臉上一陣青紅變化。
眼神變化，咬牙點點頭，“接！”
“好，跟我來，”王掌櫃轉身向著自家店鋪走去。
周易連忙跟了上去。
王掌櫃健步如飛，完全就不像個六十歲的老頭。
周易身體虛弱，追的異常吃力，“等我一下，等我一下，你走的太快了。”
但王掌櫃充耳不聞，依然我行我素。
好半響，周易半走半跑來到了古董齋，喘著出氣，面色木然的王掌櫃站在門前，背對著大門。
“王掌櫃，你真的六十歲嗎？你比我還跑得快？”周易一臉不可思議。
聽到周易的話，王掌櫃忽然轉身看著他，眼睛通紅，面容忽然有些扭曲，聲音低沉喝道，“閉嘴，你太吵了。”
說完，王掌櫃雙手捂住了臉，身體微微顫抖，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周易被王掌櫃一聲爆喝嚇了一跳，看著對方怪異的行為，心中莫名升起一絲驚悚。
“王掌櫃，你不舒服嗎？”
王掌櫃放下雙手，面容再次變得木然，一步走入了古董齋內，冰冷的聲音響起。
“快去偏廳，東西在裡面。”
周易看著古怪的王掌櫃，對方剛才的變化似乎不太正常。
但為了錢，他也只能忍耐，心裡卻是毛骨悚然。
轉身幾步走進古董齋的偏廳，裡面放著一張長桌，左側放著十幾本看上去破爛的古書，右側放著筆墨和空白的書冊。
“什麼味道，這麼難聞，和王掌櫃身上的味道一樣，”周易面色嫌棄，一種腐爛的味道，他總感覺好像在那裡聞過。
“好熟悉，在哪裡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