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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厲便是被人砍了頭顱懸掛於城門之上的官員。
凌越還是不安:&ldo;萬一路上他們與再一次劫皇糧的人合起夥來怎麼辦?&rdo;
趙峴緘默,端著茶碗輕呷了一口。
陳年的龍井,有股子黴味,味道委實算不上好。
他放下茶碗,緩緩道:&ldo;若你是劫匪,會同穿著官服的官兵合作?哪怕他聲稱自己也是賊。&rdo;
凌越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道:&ldo;我更相信他是官府的細作,寧可錯殺也不放過。&rdo;
&ldo;嗯。&rdo;趙峴淡淡的,多餘一個字都懶得說。
凌越又問:&ldo;回了京後,這些人又該如何處置?&rdo;
&ldo;聽話的,留在軍中,行為不端者,也甭浪費糧食。&rdo;
凌越終於瞭然,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一笑,不吝嗇的讚揚道:&ldo;還是王爺有辦法,一舉三得,即解決了押運缺少人手的事,又給地方大牢減了壓,最重要的事,變相徵了兵,他們可比平民百姓要結實的多,訓練起來都省事兒啊。&rdo;
別說,一路上,還真有人惦記。多虧了這幫急於立功想要被趙峴另眼相待的土匪保駕護航,好在並無大事。
在第五日,大部隊終於浩浩蕩蕩的抵達了城門口。
趙峴與前來接應的大臣交接好後,帶著凌越又出了城,直奔遠郊的行宮。
兒時,他膝蓋曾受過傷,每年都會在季節交替時疼上一陣子,若是提前泡上幾日天然溫泉驅除寒氣,血液通暢了,疼痛也會有所減輕。
這事,除了燕帝與貴妃娘娘,無人知曉。
趙峴抵達時,恰逢日落西山。天空紅彤彤的,像少女羞赧的臉頰,半掩在環抱的群山之中。
已是十月末了,天氣早已轉涼,半山上,好在還有不少萬年青與香樟樹,飄零的黃葉中還夾雜著幾抹清新的綠,景色美輪美奐。
趙峴仰頭,望了眼天邊,陰鬱的神情鬆緩了幾分。
從出京那一日至今,半月有餘,未曾好生洗過一個舒服澡,早惦記著這的溫泉,遂也沒回臥房,交代凌越替他取身換洗的衣服後便一個人直奔後山。
此刻,趙寧正靠著軟墊渾身酥軟的坐於霧氣繚繞的溫泉中,不遠處的人工假山與挺拔的竹林像是一處屏障,擋住外界的視線。
她曲臂,光嫩泛著紅暈的皓腕支著小小的腦袋,置身於冒著蒸蒸白氣的水中,仿若仙境,慵懶又愜意。
手邊鎮了冰的葡萄味果酒已見了底,她端著最後一杯酒,身子又往下沉了幾分。怡然自得的哼著不著調的小曲兒,時不時的抿一口果酒,酒味清甜乾爽,口感極佳。
好不快哉。
趙寧從不喝酒,僅兒時偷偷嘗過一次,嗆的眼淚直流,自那之後,再也未曾碰過。一是燕後不許,怕她喝多露了身份,二是自己對那玩應兒也沒什麼念想。
直至前幾日,無意間在廚房嘗過一口,便愛上了這個味道。這不,近幾日似著了魔一般,日日醉生夢死,她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無比的暢快。
清月本來勸說過幾次,可見她自打嘗過酒後,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左右果酒也不傷人,這行宮裡的下人又都被她禁止出入趙寧的院子,不怕被人瞧見,便也由著她了。
壓抑了些許年,偶爾放縱,也未嘗不可。
這會兒,她已喝了一下午,稍有醉態,好在還能正常思考。
揚起細長的脖頸,仰頭,喝光最後一滴酒後,她放下手中的酒杯,縮著身子,整個人連同腦袋一同浸在了溫泉裡,憋住呼吸,像是一條靜止的魚兒。
趙峴來時,她聽見了微乎及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