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杆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岑以眠心裡不忍,可她確實也該走了,於是如實道:「其實我是一名導演,最近在附近的港口引航站拍紀錄片,如果你願意的話下次我們約時間,你可以盡情的傾訴。」
「桐灣港引航站?」
「是的,桐灣港。」
不知道哪句話哪個字戳到小老闆的笑點,她低聲淺笑了一陣,然後擺擺手說:「那我想,我們應該很快又會見面了。」
岑以眠沒在意這句話,道別後她就離開了書店,順便帶走了那本《航海日誌》。
她本想掏錢買的,結果小老闆擺擺手毫不在意,說是她們很有緣就當見面禮了。
無奈,她又說自己進來前拍了一張書店門口的照片,回頭洗出來幫她掛在書店的牆上,只要她有空還會過來幫人整理書架。
對方欣然答應。
兩個認識不過個把小時,說過的話超不過去二十句的陌生人,突然之間就有了約定。
人與人之間往往就這麼產生羈絆的。
就像她與陳羨,也是如此。
步入高三後,學習就成了高三生唯一關注的事,每天不是在刷題就是在刷題,講臺上老師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提醒大家倒計時二百多天。
岑以眠有些心不在焉,奶奶最近身體不太好又不敢說怕影響她學習,但是半夜老人起夜捂著嘴咳嗽她都知道。
家裡的積蓄也見底了,她父母都離世的早,這些年一老一少相依為命生活拮据。
「個別同學收收心,有點高三學生的樣。」
講臺上老師不滿地用力拍桌子,一瞬把岑以眠的注意力拉回來,和老師對上視線。
臉瞬間滾燙起來,她正襟危坐不再胡思亂想,老師這才收回目光不再看她。
但是人有時候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下午晚自習前老班把她叫了出去,臉色凝重地說:「岑以眠,你奶奶被送進了醫院,老師現在帶你過去。」
老人年紀大了各種小病都會被無限放大,再加上這些年奶奶有病幾乎是能忍則忍,沒怎麼去醫院花錢看過,所以現在隨便來個小病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只是短短兩天,老人就已經神志不清認不得岑以眠,有時開心會眯著眼喊她一聲小妹,有時心情不好就指著岑以眠罵她小混球。
「是是是,我是小混球。」岑以眠舉著粥無奈,小聲嘀咕,「我是小混球,您不就是老混球?」
不過該哄還是得哄著,畢竟得把飯吃了。
「小混球餵您喝粥,張個嘴,來,啊——」
可算是把飯餵完了,這兩天她都學校醫院兩頭跑,剛來的時候被護士叫住說該交住院費了,岑以眠臉上一紅說儘快。
她記得奶奶有個存摺,裡面或許還有錢,可惜這老太太把存摺藏的密不透風,誰也不知道在哪擱著。
「老太太,您吱個聲,存摺藏哪啦?」岑以眠捏著嗓子邊逗邊問她。
「小王八蛋!」
得,又喜提一新稱呼。
「別想套我話要我的錢,那是給我大孫女留著的,我得給她攢學費攢嫁妝。」
老太太眼睛一眯,防賊似的看她,要不是喝水杯子離得遠,估計都能順手抄起來砸她這個小毛賊。
岑以眠聽的心裡一熱,眼眶也跟著泛酸,她伸手壓了壓眼睛坐到床邊,語氣溫和起來:「不給她攢了行不行?咱先看病,把病看好了再攢。」
「那不行。」
「」
就沒見過這麼嚴防死守的,可她找遍了家裡的每個角落就是沒有存摺,眼瞅著醫院每天都在催繳費,岑以眠一咬牙跟老班提出了要休學一年。
「胡鬧呢!」老班氣的胸口起伏頗大。
「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