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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邊，我出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們默默地待了會兒，謝審言還是面朝裡，低聲問道：&ldo;你信我嗎？&rdo;
我想都不想說：&ldo;不信。&rdo;我順和了你，給你擦了身子，可我就是再心軟，也不能給你當妾或地下情人。
他又輕聲說：&ldo;如果我說，那時，我不能允婚……真那樣，就辱沒了我們……我想，過一段時間，等大家都忘了那些事，我再去找你，你就知道，不是因為你父親……或別的……我才……你信嗎？&rdo;
我答道：&ldo;不信。&rdo;沒發生的事，自然可以隨便說原來是怎麼想的。但我細想了一下，他說的也是，那樣結了婚，他會覺得是我家把我推給他還債，他受不了，後面，我大概也會不舒服吧，誰想是個還債的人情，也會一直不清楚他為何與我在一起……
又一會兒，他低聲說：&ldo;如果我說，自從那天，我說了不能……就再也沒有好好睡過……只有夢到了，那次旅途，李伯的父母家……夢到……我才知道我睡了一會兒……你信嗎？&rdo;
我回答：&ldo;不信。&rdo;他的老僕人堂上倒說過他夜裡不睡覺……
他又說：&ldo;如果我說，我原來就準備去見你，不是因為你生氣了……你信嗎？&rdo;
我說：&ldo;不信。&rdo;你那之前又沒來。
他停了好一會兒，輕聲說道：&ldo;如果我說，我從沒有忘記我們……那天，我只是沒來得及把她們推開，你信嗎？&rdo;
我馬上說：&ldo;不信。&rdo;這種話，從我那位口裡，聽得太多了啊！
他又說：&ldo;如果我說，別人碰我，我都覺得……只有你……不疼……你信嗎？&rdo;
我說道：&ldo;不信。&rdo;可比以前少了點乾脆。哪裡講過，有被蹂躪的慘痛經歷的人，其實受不了別人的觸控……
他停了許久再低聲說：&ldo;如果我說，在路上，你說的話，我都聽懂了，會記在心裡，一輩子……只是那時，每要對你開口，我總想起我已經……想起我怎麼被……我就說不出話來……不是不理你，你信嗎？&rdo;
我小聲說：&ldo;不信。&rdo;錢眼竟是對的。
他又等了好一會兒，再輕聲說：&ldo;如果我說，忍她的鞭子和別的……比忍著聽你和錢眼談笑容易，你信嗎？&rdo;
我深深嘆息：&ldo;還是不信。你也別說了，沒用的，你就要娶親了，我也不能想像你的父親能容下我。&rdo;
他這次長久地不說話了，我以為他睡著了，他突然極低聲說：&ldo;你還想，讓我和你在一起嗎？&rdo;
我幾乎不加思索：&ldo;現在不想了。&rdo;怎麼能在一起？！你娶了夫人，我們三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