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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ldo;那我明天看你換藥?&rdo;我忙說:&ldo;別!我換藥時,看著你的背影,就不疼了。&rdo;兩個人正說笑,杏花在外面說爹來了。
爹進來,謝審言起身坐到了椅子上,爹坐在了我床邊。他的眼裡有淚意,神色之中悲憫更甚。問過我的情形後,他輕嘆了一下說:&ldo;我託身體不佳,向皇上再次請辭,皇上雖然又拒絕了我,可這次態度十分和緩,我覺得他心中多少負疚,因為太后對你下了手。&rdo;
我嘿嘿笑著說:&ldo;這真是好事了。&rdo;
謝審言低聲說:&ldo;不要這麼講。&rdo;
爹看著謝審言,停了好久,說道:&ldo;我已為你準備了朝服,明日同你一起出府。我聽李伯說你下朝後也要回到此處。你知這會讓皇上顧忌你與我瓜葛不清,還有違人倫法則、禮數綱常,你可想清楚了?&rdo;爹對謝審言說話的語氣,溫和緩慢,像對著一個孩子。謝審言點了一下頭,可垂了眼睛不說話。爹等了他一會兒,見他實在沒其他反應,就嘆息起身,讓我多休養,離開了。
從那日起,每夜謝審言都和我躺在一起。他抱著我,我們在黑暗裡聊天,接吻,入睡。夜裡他有時會猛地動一下,接著就發抖,稍緊地抱住我,把稍涼的嘴唇貼到我的額角。我知道他是驚醒了,就像以前對言言一樣,朦朧中我會輕聲叫他言言,說句我在這裡,他就會再睡去。黎明時分他自己起身上朝。
杏花白天照顧我,哥哥和冬兒每日來給我扎針換藥。
謝審言下午回來就在一間爹給他準備出來的廳裡會見他的訪客。無論多少人在等他,他見天色一黑,就不再接待。到我屋中我們吃晚餐,然後在燭光下他給我讀幾頁書。臨睡前,他親自幫我洗漱,對我照看備至,看樣子不再嫌棄我的身體。
我又一次驗證了我的天平理論,他曾看見我被打死了,我們之間受的苦平衡了。但我可不敢跟他討論這種話,有一次我剛得意地說了一句:&ldo;話說,我也算吃了苦的人了……&rdo;他立刻眼睛裡有了淚,我趕快就說了別的事情。
我好得很快,十天後,背上的傷疤就大多痊癒甚至脫落,肌肉的損傷也都差不多好了。我開始坐著,又過了兩三天,每天走走路。因為躺了十多天,腿軟腳軟,讓杏花架著,我在院子裡追著滿地跑的小不點們,常累得半死,還一個也追不上。言言除了那個娘字,什麼話也不說。每天一定要來和我躺一躺,但他愛和其他的孩子們玩了。據說我剛回來時,讓他晚上和蓮蕊睡覺,他哭了三夜。但謝審言那時夜夜守在床邊,杏花只好狠心不讓言言睡在我那裡。
過了初醒來的幾天,我發現我變得不同於以前。除了對謝審言,平時沒有什麼事讓我記掛於心,幾乎可以說我對周圍的人和事到了無所謂的地步。經歷了死亡,許多事情都變得十分瑣碎,我經常說的話成了:&ldo;沒關係&rdo;&ldo;沒事&rdo;&ldo;隨便&rdo;&ldo;我不在意&rdo;之類的話,弄得大家都覺的我變得有些傻。另一方面,我對許多人和事都有了新的理解,總從一個遙遠的角度看著周圍。點點滴滴的動作和語言都讓我感到新奇,我常忘言忘語,笨手笨腳,別人看著也像個傻子。有一次,我在把茶倒入杯中時,恍惚地想到,在那杳然的永恆空間裡,這個動作是不存在的,那麼這個現實中的短暫,其實和那浩渺中的永恆是平等的……想著,茶水從杯中溢位,流了滿桌。
除了那夜對謝審言說過我的事,我從沒有對其他人講過我的經歷。有時,在我們擁抱的時候,我會對他談些我的感受,謝審言總是靜靜地聽著,很少說話。
我臨回來前的那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