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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摸唐思遇的臉,叫他別擔心,無奈手太髒,只好作罷。陳周越看一眼唐思遇,沒事兒人一樣去追那個男人,「等我回來。」
樓下大門外站了十來個人,男女老少都有,都是被關在外面不讓進去的。有人給物業打電話,臉都氣紫了,指著李叔罵。
李叔壓力很大,正打算打電話給陳周越,問問什麼意思時,電梯開了——
陳周越臉色難看得跟個閻王爺似的,白色校服被血染紅,讓人觸目驚心。
門外眾人頓時噤聲,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下意識退到安全距離。
「小……」李叔剛開口,樓道間突然跑出一個頭破血流的男人。對方看見從電梯裡出來的少年如同見了鬼一樣,不管不顧地朝門口跑。
他有預感,如果被逮到,他很有可能會死在這裡。
大門緊閉,男人惱怒地沖李叔吼:「他媽的,開門啊傻逼!」
李叔還沒反應過來,陳周越緊隨其後跑過來,一腳踹男人背上——
「砰!!」
慣性使男人猛砸在門上,門受到衝擊,瞬間倒地,發出巨響。
玻璃碎了一地,男人趴在一片玻璃渣中失去意識。
周圍的人拿起手機拍攝影片,陳周越腹部一直在流血,本來就淡的唇色顯得蒼白,抬眸,他與正朝他拍的女人對視,很快又轉開視線。
「報警。」陳周越嗓音很淡,平靜到彷彿剛一腳把人往鬼門關踹的不是他。他對李叔簡潔道:「入室搶劫,惡意傷人。」
陳周越肚子被捅一個洞,好在沒傷到要害,在醫院處理後就要回家。陳安疆問訊趕來,勒令他留院觀察兩天再考慮其他的事。
陳周越表面應著,等陳安疆前腳剛走,隨後便偷偷出院。華府江南有太多不安全的因素存在,陳周越不會讓唐思遇一個人待在那裡,他安排李叔把對方接到酒店。
即便他要求李叔寸步不離的守著,也依然不放心。
陳安疆露面,警察效率很高,很快就查到闖入他家盜竊的男人的身份。
一查才發現男人上星期剛刑滿釋放,前科累累,姓崔,是崔蓮的弟弟。
而崔蓮是照顧了陳周越很長時間的保姆。腹背受敵的感覺讓陳周越內心狂躁,卻又無從發洩。
走出醫院,他站在路邊打車,崔姨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手上提著精緻的果籃。
她著急向陳周越解釋,語速很快。崔姨說這事兒和她沒關係,晚上接到崔巨電話說他又被拘了,讓她去一趟片區的警局撈人。
誰成想是對方有意引開她。她沒想到自己在家隨口一提唐思遇的眼疾會讓崔巨起歪心思。
遠處有一輛空車駛來,陳周越招了招手,他對崔姨的哭訴無動於衷,冷淡地瞥她一眼,「所以呢?你想讓我怎麼做?」
崔姨「撲通」跪在他面前,醫院門口這條路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她不顧臉面,雙手合十,卑微求道:「我爸媽老來得子,就只有我弟弟一個兒子,他要是再進去,他們可——」
「我也只有一個唐思遇。」陳周越不再多說,坐進車後,冷漠地關上車門。
車開出一段距離,他從後視鏡中看見崔姨還跪在原地,落寞地垂著腦袋……
移開視線,眼神無波無瀾,陳周越疲憊地閉了閉眼。
預料之中,陳安疆給陳周越請了一週的假養傷,即刻讓人全面整治華府江南存在的安全問題。
兩天後,小區全然變了副樣,安保人員全天二十四小時倒班巡邏,每棟樓大堂統一人臉識別進入,大廳標配一名物管和保安人員。
在家的一週裡,陳周越每天照常送唐思遇上學,天天接送。經過崔姨的事,他找保姆格外謹慎,親自到公司面談,除去最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