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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這個是哥哥給我的!」
每次見過唐慕延劉佳心情都不會好,她猛的把菜刀落在菜板上,不耐煩的眼神至上而下地掃來,冷哼一聲道:「你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人家拿這十幾二十塊的東西打發你你還當個寶了。」
「你也是沒出息,你爸把錢都給那野兒子和野女人用了。」劉佳越說越氣,伸手拿過唐思遇手上的青蛙王子扔進了垃圾桶。
始料未及的反應,唐思遇瞬間懵了。他反應過來後跑過去撿,卻被劉佳呵斥。 「不準撿!」
劉佳正在切菜的手又重重砸下,菜板上出現細小的裂痕。她瞪著唐思遇:「別像個撿破爛的乞丐行不行?!」
唐思遇眼眶盈滿淚水,小聲地叫了一聲「媽媽……」
劉佳不再理他,老房子油煙機的聲音大得出奇,功效還不怎麼好。過了一會兒瞥見唐思遇還在那蹲著,她轉身拿調味鹽的時候踢了他一下,「出去。」
對於一個四歲的小孩來說,好與壞已經有了一定的認知,唐思遇沒遇到過對他特別壞的,但遇見陳周越之後他突然發現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對他不好。
幼兒園的老師不會牽他手,從來都是扯著衣服拉來拽去,小朋友會往他的凳子上倒水,會搶走他拼了好久的積木。
媽媽不喜歡他。媽媽會因為他害怕碰兔子屍體而大罵他,媽媽說「扔垃圾」這麼一件小事都做不好,爸爸就是這樣才離開他的。
被扔在垃圾堆裡的兔子讓他不敢多看,被丟在別人家門前看著媽媽頭也不回的遠去時,那隻瞪著眼睛死去的兔子在腦海中無限放大。
他好害怕,他不想當「兔子」,不想被丟棄,也無法理解死亡。
半夜,唐思遇小心翼翼地光著腳丫跑到廚房撿回了那瓶沾滿油汙的臉霜。他踩著小凳子在廁所開著細小的水流洗了好久,然後對著鏡子往臉上抹。
他學著哥哥的手法往額頭、臉頰、鼻尖和下巴處點上像奶油般的面霜,抹到眼皮的時候他很想哭,但他沒哭。
小思遇聞著濃鬱的香氣對著鏡子扯著嘴角笑。他想下次再見到哥哥,一定要比上次漂亮。
可是笑好難,他的臉都僵了。
後來唐思遇一年裡時常能見到陳周越,劉佳出去旅遊或者和唐慕延吵架了就會故技重施的把唐思遇扔陳周越家門口,像是找到了一個免費託兒所。
等上了初中,劉佳扔不動了,唐思遇也處於叛逆期,她也就不管了。
幾歲的時候那麼折騰都沒死,十幾歲的初中生就更不會去操心。
處於叛逆期的唐思遇還挺瘋的,打架逃學飆車樣樣不落。
被人揍了就跑陳周越回家必經的那條路上等著,等陳周越出現在路口,等他走近,等他皺著眉問他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唐思遇岔開話題,無中生有地說:「我媽又把我扔過來了。」
白色校服打架打得髒兮兮的,黑色校褲上的泥腳印分外明顯。
陳周越沉著臉,沒說話。
從小到大唐思遇一向會對他賣乖,伸手去拉陳周越的袖子道:「哥哥,收留收留孩子吧~」
陳周越躲開手,轉身往前走,推開院子的門回頭掃了眼唐思遇,聲音聽上去很冷,壓著火氣,「進來。」
兩人不在同一所中學,唐思遇不主動出現,陳周越連人影都見不著。況且江應回給他報了許多班,陳周越也抽不出時間去管唐思遇。
陳周越年長唐思遇一歲,但唐思遇讀書讀得早,所以兩人同級,他們離中考還有一年。陳周越沉默地拿著沾了碘伏的棉簽給唐思遇臉上的傷口消毒。
期間唐思遇無論說什麼陳周越都不答,搞得他都鬱悶了。
「你理理我吧。」唐思